第十七章 我会努力的

  杨若雪的母亲叫马盛兰，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
  这应该保养的好。
  气质也惊人。
  他外公马世济看上去也是精神奕奕，年纪好似六十来岁，但张榆却知晓，他已经年过七旬了。
  杨若雪母亲应该不是独生子女。
  也是。
  他们那个年代的人，独生子女可谓凤毛麟角。
  网上没有马世济子女的信息。
  “不错，小伙子很帅气。”
  马世济看着拘束的张榆，笑着说道。
  张榆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帅有什么用，能当饭吃？”马盛兰淡淡的说道。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可马盛兰看张榆，却面色冷淡。
  丈母娘尚且如此，那么那未来岳父呢？
  张榆还是笑了笑，笑得牵强了起来。
  这话难道还要反驳？
  不是没话反驳，而是不敢啊！
  “嘿，你还别说，现在还真能靠脸吃饭。”马世济笑着说道。
  “爸，你难道想看你外孙女婿是个小白脸？”马盛兰说道，“咱可丢不起那人。”
  “妈，啊榆很有才华的。”杨若雪忍不住帮张榆说道。
  “还不够！”马盛兰看向张榆说道，“你现在表现出来的，还不足以让我满意，更难以让若雪他爸满意。”
  “阿姨，我会努力的！”张榆连忙说道。
  他看得出来，自己这未来丈母娘对他冷淡，但并不厌恶。
  她这似乎是在激励自己。
  的确，以他的家世，以及他现在的情况，的确配不上杨若雪。
  不过，两世记忆已开挂，又有系统在身，张榆还是充满了自信。
  “年轻，就充满着可能。”马世济笑着说道，“小伙子，我很看好你。我相信我家若雪的眼光。”
  “谢谢外公！”张榆笑着说道。
  “哈哈！”马世济一听，却是哈哈一笑。
  杨若雪也笑了，只是带着几分羞涩。
  而马盛兰只是轻哼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
  跟其他人一样叫马老？
  那显得生疏了。
  跟着女朋友叫，那才是正理嘛，虽然有些唐突，但却能拉进关系。
  马老爷子很善谈，气氛打开，张榆就跟马老爷子聊了起来。
  杨若雪母女成了听众。
  张榆这些天泡图书馆并非毫无所得，知识贮备量惊人，什么话题都能聊一聊。
  而昨晚有对戏曲做了一番了解，谈起来，也并非什么都不懂。
  马盛兰在旁听着，看了杨若雪一眼，眼神之中闪过震惊之色。
  这小子学识似乎有些渊博啊！
  他不是学音乐的么？
  聊起了兴致，时间就过得很快，一起吃了午饭，张榆和杨若雪配着去中海转了转。
  晚上，吃过饭，众人一起去了会场，准备看演出。
  张榆对戏剧的了解，不过是昨晚临阵磨枪，纯属纸上谈兵。
  他这是第一次看戏剧表演。
  哪怕看电视时调到了戏曲频道也毫不停留。
  不过，真正现场观看，却别有一番魅力。
  “唉！”
  演出结束，马老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榆，你说戏曲为何就没落了呢？”马老爷子开口问及张榆。
  这话还真不好说。
  “这不是座无虚席么？”张榆扫眼会场，说道。
  “这才多少人？而且很多都是邀请而来的。”马老爷子摇头，说道，“你看看，观众之中，有几个年轻人！或许，再过些年，谁还知道戏曲。”
  “不会的。”张榆摇头，说道。
  戏曲为何没落？
  网络上并非没有人分析过。
  比如题材内容与时代脱节，节奏太慢，现代传媒技术迅速发展和娱乐多元化等等。
  “现在愿意学戏曲的年轻人也不多了。”马老爷子看了一眼杨若雪道，“若学这丫头为了不学戏曲，不就逃到中海来了么？”
  张榆有些惊讶的看向杨若雪。
  难道她真是为此才来中海读书的。
  “外公，哪有！”杨若雪说道，“我来中海读书，原因何在，您还不知道。”
  “唉！”马老爷子笑了笑，又叹了口气，道，“你们说如何才能让更多的人关注戏曲呢？”
  “爸！”
  马盛兰忍不住喊了一声。
  “也是！跟你们说这些干嘛！”马老爷子笑了笑，说道，“老了，唠叨了！”
  张榆等人听着有些不是滋味。
  一个将戏曲爱到骨子里的人，却亲身经历了戏曲的没落。
  这对一个老人来说，无疑是残忍的。
  这时，一群人走了过来。
  有戏曲协会的，也有主办方的人。
  马老爷子在戏曲圈子中的地位，还值得他们前来见一见的。
  “马老，马主任。”
  嗯？
  听着那些人打招呼，张榆有些惊讶。
  杨若雪母亲的职位似乎真不低啊！
  张榆没有攀上高枝的兴奋，反而感觉亚历山大啊！
  未聊多久，张榆就和杨若雪送他外公和母亲回酒店了。
  “呼！”
  从酒店出来，张榆吐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情绪。
  “有这么夸张么？”杨若雪见此，却是一笑。
  “夸张么？”张榆说道，“你紧张一天试试？”
  “回去吧！”杨若雪说道。
  “嗯。”张榆点了点头，随即好奇的问道，“我挺好奇，你怎么从燕京跑中海来读书了。”
  燕京音乐学院名气可比中海音乐学院大上许多。
  而且就氛围来说，燕京作为首都，经济文化中心所在，自然比中海强上不少。
  “我爸不让我读艺术类院校。”杨若雪说道，“所以，我就一个人跑中海来了。”
  “哦！”张榆点了点头，道，“你爸为什么不让你读艺术类院校啊？”
  张榆疑惑，毕竟杨若雪外公乃戏曲名家。
  “我爸是军人，很强势。”
  杨若雪想了想，随即说道。
  张榆一听，随即明白了。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尤其是身居高位之人，那么他们对待子女方式，或许就希望按着他们的想法来，这难免显得强势。
  完了！
  丈母娘不好搞定，如今来了一个更难搞定的岳父了。
  难道真要拿那燕京的一栋商业大楼？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连丈母娘都还没搞定呢。
  还是努力让自己和杨若雪的差距小一些吧。
  “对了，你下期演唱的歌曲确定了么？”张榆接着问道。
  “你还有歌？”杨若雪一听，随即问道。
  公司自然为了她准备了歌曲，但若有可能，她更希望能唱张榆写的歌。
  “有些想法，回去琢磨一下，明儿给你。”张榆说道。
  “好！”
  杨若雪笑着说道。
  她了解张榆，若他对自己的歌不自信，他不会让她在比赛之中唱的。
  她十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