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避雷:本文是if线剧情,是律子提前嫁人的一种可能性,涉及一些人渣行为,请不要携带任何道德进入。也没有叁观,是一篇be线的无责任番外,不涉及任何正文剧情,正文剧情会在下一次更新。(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身体健康
一到夜深,五条律子总觉得透过缝隙看见的月亮呈现出一种污浊不堪的颜色,像极了干巴巴一片白色的污渍粘在幽暗浑浊的天空上,倒映在她似睁非睁的双眼里,轻飘飘地随着风晃动。
她知道自己又做梦了,和过去的一些夜晚一样。可与其说这是梦境,她现在更应该说是与梦境全然相反的清醒状态。紧贴在皮肤上的温热触感,拂过面颊上的湿热气息,漫过骨头钻出身体的密密麻麻的滋滋作响的欲望的肉感。这些零碎的感官机能刺激对她起作用时,犹如凭空构建出的镜面回廊,每一面延伸至潜意识的深处,都映射着令她感到亲切的影子。
只是,每当她企图通过自己能够记住的一点细节,一点画面,在梦境里描绘出丈夫的面貌时,她总是会失败。她越是竭力想要看清丈夫的脸,越是会不由自主地产生窒息感,回廊的尽头两束幽蓝的鬼火越是明亮的照耀着狼狈的她。
“律子,律子——”丈夫的声音在耳边,如骤雨,将本就湿了的她里里外外地浇了个彻底,“不用忍耐,这里只有我们,叫出声也没关系。”他投射下来的暗影乌沉沉压在心口,让她不只是喘不过气,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痉挛,小腹一阵阵紧缩,热源从腹腔蔓延至全身。
她以为自己应该发不出声音,和丈夫结婚多年,两人同房时她的羞耻心使得她很难坦诚地接受自己沉湎于快感的一面,保守的个性让她总习惯性压抑自己的本能,所以在这个过程里她大多数都会选择安静的顺从。
然而,当独属于现实的枷锁被抛弃在梦境之外,她就失去了对自我的约束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不确切的,没有实感的丈夫的步步紧逼之下,赤裸地暴露自己全然陌生的面目。
“俊介……”她听见自己正用着难以接受的声音,在喘息声和呻吟之外,似梦非梦般的腔调。
“别这么生疏,”身体内部的热意近乎疯狂地暴涨,潮涌一般堵在腹腔之间,坚硬的骨骼如同礁石般挤压着她的骨头,肌肉。酸胀的感官紧绷到了极致,而他的声音依旧不依不挠。话音起来之时,他还遮住了她的眼睛。她见不到月亮,见不到浓云密布的天空,只余下一星半点的光在她视野内转瞬即逝,消融在浓重灰暗的阴影之里,“放松,夫妻之间可以更亲近一些,不是么?”他的声音像在耳边,又像是深藏在她的意识里,让她浑浑噩噩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更亲密一点,”他亲吻她的嘴唇,用一种诡异又缓慢的语气,“更亲密——”更紧,更近。他们亲密得密不透风,彼此严丝合缝地嵌合。伴随着他的声音,欲望隐秘地膨胀,如同被朝露濡湿的花苞,被水淋淋地裹着。随即,急遽地突兀地摇晃着,裂隙之中,更深的地方,涌出强烈的快感。
她睁开眼睛,醒了,又或者没有醒,分不清到底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分不清自己到底置身何处。身处未知中的茫然让她愈发依赖自己丈夫这具再满世界的混沌之中唯一令她熟悉的身体,四肢如同攀附在他身体上的藤蔓,躯干顺着骨血里流淌的爱欲缓慢缠绕着他。
“更加……亲密?”她躲藏在阴影里的声音断断续续,气声挤压了话语的空间,随着身体的颠簸而微微颤抖。
“对,就像这样,张开嘴——”丈夫的声音是牵动她的木偶线,她顺从地张开嘴,接纳他伸进口腔里挑逗吮吸她的舌头。湿润的亲吻声如此的真实,落在身体上揉捏的双手触感也如此的清晰,手掌心粗粝的掌纹摩擦着皮肤,在翘起的乳房上揉捏。呼吸和心跳失调带来的轻微失重感让她产生一股无从说起的恐惧,明明听见的是丈夫的声音,可换上拖沓的语调后却让她本能地感到紧张。暗影俯身下来扑到她面上的呼吸像黑暗中游弋的巨蟒,阴冷的鳞片黏在她的身上,一点点卷紧,拖着她陷入更深的深渊。
这越来越像是一场噩梦。
她开始因为心悸而惊醒,而且梦醒之后身体异常疲惫,毫无缘由地累。她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仿佛那股挥之不去的灰雾依旧笼罩在自己头顶。她在被子里的双手慢吞吞地抚摸到自己身上,顺着规规矩矩穿在身上的睡衣衣摆摸进去,从梦里被亲吻过的小腹,直直摸到残存着微弱的胀痛的乳房。乳头很快挺立起来,就像在梦里一样,被含着舔弄两下,就高高翘着,任由玩弄。
那真的是丈夫的双手吗?
她这么摸着自己时,仔细回忆那些痕迹,那些硬实的触感。随后抽出手,侧过身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丈夫,靠过去,将手塞到他的手心里,这个小动作弄醒了他。
“怎么了,律子?”丈夫岛田俊介没完全睡醒,但还是翻了身面对着她,手臂搭到了她的肩头,将她抱进怀里。
她将脑袋靠在丈夫的肩头,那份触感全然不同,真实的硬骨骼让她有种莫名的安然,“没什么。”她从没提过那些放荡的梦,甚至害怕让丈夫知道,害怕被误认为那些画面是内心深处的折射,下流的渴望折射的是她对现状的不满。她静静地靠着岛田俊介,小声说,“只是,做了个噩梦。”
“最近都这样吗?”岛田俊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有时候会。”
“难怪见你无精打采。”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让身体紧紧靠着他,“就是觉得,好累。”
“今天难得休息日,不如一起睡个懒觉。”柔软丰腴的肢体贴着他的手臂,单薄的睡衣被两具热乎乎的肉体挤压得没有一丝余地,岛田俊介顿时觉得身体内部有些燥热。他伸手去摸她的脸,拇指贴着她浅红色的面颊轻轻地抚摸,看着皮肤透露出来的醉醺醺的红,他有种醉意上头的眩晕感。于是他低头亲吻她的嘴唇,“出一身汗,说不定会睡得好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梦做久了,现实世界的吻也带着一点违和。
她不动声色地皱眉,闭上眼睛。
“可以做吗?”岛田俊介抱着她,手隔着衣服抚摸她,慢慢试探着从衣衫下摆将手放进去。
“嗯。”她又想到了夜晚他双手触碰过的地方,忍不住夹紧双腿,喘了一下。
他吻了吻她的脸,动作轻柔地摸着她的膝盖,“别紧张,律子。”
“抱歉,”她顺着他的动作慢慢分开双腿,歪着脑袋抱着他,问,“这一次,要不要继续试试?”
“可以吗?”
“可以的。”
“其实不用强求,怀孕也需要时机。”岛田俊介在刚结婚的时候并没和五条律子有生育的打算,他们计划享受一段时间的二人世界后再要孩子。然而去年新年期间,双方家族那边的叁催四催让他稍微有了点别的想法,犹豫了几个月之后就将备孕提上日程。两个人尝试了两叁个月,五条律子的肚子还没什么动静,人已经变得有些紧张兮兮。又是隔叁差五跑医院检查身体,生怕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又是找营养师计划有助于怀孕的食谱,对着自己不爱吃的东西也硬是逼着自己吃下去,没多久就肉眼可见她的精神不振。
岛田俊介眼看怀不上孩子这件事对自己的妻子成了一种无形的折磨,只好选择将备孕的事情暂且搁置,不再提这件事。
“我只是想试试,”脱去上衣后的她抱着他,肉体直白的接触让她无缘由地不安,说不清道不明的疑虑成为了促使她冲动的动力。她主动地将自己靠上他的胸口,紧紧地贴着,强迫着打消那份因梦魇而滋生的疑虑,“我想要个孩子,俊介,”身体的内部正暗藏着一些能够威胁并支使她的东西,她并没有发现,但已经被操控。如同被驱赶的跟随着羊群盲目跑动的羊,一无所知地,被本能驱使着进入一座未显现出真面目的牢笼,“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岛田俊介陪了她大半日,午睡过后才出门去参加商务应酬。他前脚刚走,后脚访客就跑上门,喜滋滋地拿着前不久出差时带的手信给她。她的弟弟五条悟此时正一脸期待地看着她说:“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姐姐,所以今天刚回来就过来找姐姐啦。”五条律子结婚之后基本没有回过本家,来东京上学的五条悟是她在这个地方唯一的亲人,她所有的牵挂和无处安放的情感都不可避免地落在他身上,他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岛田家的常客。
“都没有好好休息吗?”五条律子接过手信,见里面装的是一些本地产的甜食,索性让家里的阿姨沏了一壶茶过来,拉着他在客厅里坐下,“不要仗着自己身体好就这样乱来,你又不是不会生病。”
“我不缺休息时间,但是和姐姐相处的时间总是越来越少。”他回握住了她的手,坐下后也没打算放开,“而且我身体真的很好,姐姐要不要摸摸看,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说着还让她的手停在自己的胸口。
一晃而过的奇异熟悉感让五条律子的神情停顿了片刻,望着五条悟毫无知觉的脸,她不动声色地将手从他的那抽了出来,“知道你不是小孩子。”几年前她刚定下婚约时,五条悟还是个总嚷嚷着不想要姐姐嫁人的任性小孩。见这件事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他就负气不肯见她,直到婚礼的前一夜才出现。他站在她房门前,表情委屈得像被遗弃的动物,可怜巴巴地说不希望她嫁人。
她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当初说了些什么说服了他,让他不再阻止她的婚事,只记得婚礼结束,她离家时他看着她的沉郁的目光。车辆将他远远甩在身后,她却依旧能够感觉到他在看着,执着地紧紧拽着他们之间名为姐弟的独独属于血缘的那条线,直到距离的极限,啪嗒一声断掉。
他们话说到一半,茶泡好了端到了五条悟的面前,然而放到她面前却是一杯牛奶。他看了一眼,问她:“姐姐不喝茶吗?”
“最近有些别的计划,”她的笑容羞赧,委婉地说,“要少喝茶。”
五条悟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她平坦的小腹,端起茶杯遮住自己的脸,“那是该少喝点。”他眼睛转了一圈后放下茶杯,脸上的神情看着有股说不出的不对劲。蓝莹莹的眼睛在墨镜背后,暗暗亮着火光,一动不动地,贪婪地盯着她无知的面庞,“姐姐怎么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有么,”听见他这么问,她下意识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大概是因为晚上有些睡不好。”
“失眠吗?”
“总是做梦。”
他的舌头舔了一下牙齿锋利的尖角,口腔内微弱的刺痛制止了他的心猿意马,“姐姐做了什么梦?”
她没吭声,只神情不自在地伸手摸了两下悄无声息地泛红的耳垂。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雪白的一如浮雕般精美的侧脸轮廓,故意打断了她的沉默,“姐姐——”
“……我忘了,”她愣了一下,眼神躲闪,生硬地转移开话题,“对了,悟,今年你生日,我大概没办法和你一起庆祝。”
“为什么?”
“我和俊介要出国一趟,”提及丈夫,她原本僵硬的面容有所松动,连笑容都生动了不少,“他买了马场,我们要去熟悉一下环境。”
“姐姐喜欢骑马吗?”
“嗯,想学很久了,俊介也是因为我才买的马场。”
他歪着脑袋看了她许久,眉头微微皱起,“可是我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了呀。”她笑着说。
他沉思片刻后,突然说:“姐姐。”
“嗯?”
“我也可以给你买。”
她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想要马场,我也可以买,跟他一样。”
她听后笑了,依旧将他的话当作小孩子不服输的气话,“谢谢你,悟。”
“我说的是真的,姐姐。”他这么说时,五条律子那双莹亮的眼睛正静静地望着他,随着她眨眼,微弱的光亮在眼底轻轻晃动。光影牵动着五条悟的目光一点点偏移,直到牢牢绑缚在她的身上。他表情难得认真,语气也不像从前一样漫不经心,“他能做的,我也可以。”
“我知道,”她叹了口气,“只是你没必要和俊介比较这些。”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五条悟离开后,五条律子又做了几次相似的梦,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梦里丈夫的行径开始变得越来越强硬,那些画面因此逐步脱离她所熟悉的面目。到后来,她望着匍匐在自己身上的人影,竟然已经成为了面目全非的陌生人。
这种恐怖的画面一次次在她的面前上演,她无比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被打开双腿,如何在陌生的恐慌中被挑逗至高潮,即使抵触着对方的入侵,也依旧会被熟练地技巧玩弄到淫水不断涌出身体。她在无声的恐惧中被粗鲁地侵犯,一次又一次,粗壮硬挺的阴茎一口气撞开紧缩的阴穴,层迭的软肉被迫在这种放肆地贯穿抻开撑大。穴肉被刺激得紧紧咬着,收缩着,甬道用力地裹着阴茎,她几乎能感受到顶在最深处的龟头的形状。这种强烈的快感和冲击已经和现实没有多少区别,她开始挣扎,然而疲软的四肢传来细细密密的酸麻让她连手指都没办法大幅度地动,她只能哭泣,在被疯狂地侵犯过程中痛哭不止。
这些夜晚,对她而言如同酷刑般煎熬。
她甚至能在梦里听见自己身体里的理智濒临断裂的那一瞬间发出的声响,微弱得在现实里十分不显眼,但震耳欲聋得几乎将她的精神击溃。
她因此被刺激到产生了生理性反胃。
吃不下也睡不好,不过叁两日的功夫,五条律子就憔悴得惊人。岛田俊介担心她又和之前一样因为焦虑导致身体出了问题,带她去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她其实很清楚自己的症结所在,只是无法开口解释。难以启齿的噩梦是她无形的刑具,她直到自己躺在绞刑架上,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看到绳索套在她脖子上。
她无法告诉任何人她荒谬的经历。
她无法告诉她的丈夫,在夜里,她被压在枕头上,双手被紧紧扣住。她的视野不再模糊,视野灰蒙蒙的是房间内流动的阴影,高潮逼迫出来的泪水湿漉漉地顺着眼眶漫进枕头,眼前微亮的在雾里摇晃的,并不是攀爬上屋檐的月亮,而是丈夫熟睡的面庞。那是她第一次打破现实这道墙,经历被无休止侵犯的噩梦,身体被释放的欲望在过去的夜晚里循序渐进的将她推向痛苦的深渊。
“看清楚了吗?”高潮时的身体并不适合接纳任何的入侵行为,然而梦却不管不顾,依旧鲁莽地撞开她收紧的阴道,毫不留情地,像是要将她的身体彻底贯穿一眼。因为高潮筋挛抽搐的穴肉死死咬着对方形状狰狞的阴茎,每抽出去一次,这种勒紧的反应就会更剧烈,性交时的牵扯感也会更强烈。
她在他一次比一次凶悍的操弄中尖叫,只是在梦里的尖叫哭喊都是徒劳无功。她只能无声地哭着承受自己身体传达的快感,不断地被操出水,操到高潮。穴肉在几次高潮中彻底熟软,淫水满满当当地挤在阴道内,随着激烈地抽插而发出淫猥的响声——就混在丈夫平稳地呼吸声中。
她的眼睛被涌出的泪水糊住,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在绝望之中她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在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的那一刻,那双摸过她身体所有敏感点的手因为射精的欲望正用力地握着她的腰,高潮来临前的紧迫感使得大开大合地抽插越发的狂躁,毫无章法和分寸的行为让她完全失神,连表情都控制不住。唯一残存的听觉此时可怖地放大了感知,尽可能地,让意识混沌的她听见,那个声音说出口的每一个字,“是我在干你,姐姐。”
“姐姐。”
“姐姐。”
“姐姐。”
她结婚那日五条悟执着的目光再眼前一次次回放,那条由感官搭建的回廊砰地一声碎得一干二净,整个世界的残骸都被丢弃深海,就连时间也被抛弃,停止。
停在他射精后,亲吻她的后颈,伸手摸着她的小腹的画面上。
她听见他说:“姐姐也许已经怀上我的孩子了。”
这才是真正的噩梦。
五条律子这段时间并不敢见五条悟,她害怕这段梦,更害怕构建这段噩梦的自己。夜晚身体里无从说起的欲望在折磨她的同时,假想乱伦的罪恶感也不分昼夜地折磨她。她已经没有多少精力,能够控制自己在现实里装作若无其事地面对她一无所知的弟弟。
可她不见他,不代表五条悟不会想方设法地见她。
每多见一面,她对噩梦的恐惧就多一分,生理性反胃也严重许多。
她不得不用蹩脚的借口劝他离开。
然而五条悟并没有听进去她说的话,他的注意力全在她满是泪水的脸上。
他沉默地替她擦去眼泪,许久才说:“为什么要我离开,我想陪你,姐姐。”
「是我在干你,姐姐。」
如出一撤的语气吓得她面色煞白,身体已经快大脑一步站起身。
他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强行按住。皮肤接触的一瞬间,那种足以跨越不存在假象的熟悉触感重新涌了出来,让她浑身颤抖,“放开我,悟。”
“姐姐,你不要我了吗?”他的语气有些委屈。
她根本抗不住本能传递的恐惧感,也无法将自己难以启齿的经历说出口,只能压低了声音哀求,“我现在没办法见你,悟,求你了。”她这时候的坐姿正歪着,根本不好发力,手腕怎么尝试都依旧被他牢牢握在手里。
他置若罔闻,手臂稍稍使劲就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强硬地做派不同于以往,那双蓝得近乎恐怖的眼睛纹丝不动地看着她,用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的音量说:“姐姐,你以前说过会一直爱我。”
“什么?”
“你说,不论你以后去哪,”他的眼睛如此的明亮,透彻,空洞,如同一眼望尽的深渊,虚无吞噬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都会爱我。”就在她结婚前的一晚。
“悟?”她的心突然怦怦直跳,疑心暗鬼在阴暗的角落慢慢冒出了一点苗头,正等候着彻底吞没她的那一刻。
“可现在,你爱你的丈夫。”
她不理解他的逻辑,“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因为他不要我了,”他将她的手拉到嘴边,在她的手背上轻吻,“姐姐,他窃取了属于我的东西。”
“窃取?”五条律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愈发坚定了抽出手的想法,然而依旧挣脱不得。反而被他用力拽到了面前,他们近得只要稍微伸手,他就能拥抱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五条悟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皱起眉,难得用这样严肃地语气呵斥他,“放开我,五条悟。”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说:“我不想放手。”
五条律子被他这视线看得心有不安,只得放缓语气,安抚他,“你是我弟弟,没有人能够改变这点。”
“可是我不止想做你的弟弟。”
“什么?”
“我想要他所得到的一切。”
五条悟的话让一个恐怖的声音不断盘旋于她的意识内,她不敢面对,可是声音步步紧逼,从最初的音量微弱,到逐步地扩大。直到她无法忽视,只能嘴唇颤抖着求他,“别说……”
他笑了,“我爱你,姐姐。”并在她惊恐的目光里吻住了她。
这一刻,噩梦重新来袭。
过去夜晚那一次次的吻不间断地在她面前回闪,她的面色已经白得快没了人气,发了疯一般挣脱开他。就在她即将打开紧闭的大门时,他的叹息从身后缠了上来。就像夜晚里那样,毫无阻碍地贴着她的身体,从脚踝慢慢游走到全身,直到她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被冻结,“真希望姐姐能像夜晚那样爱我。”
她的手脚冰凉,却依旧强撑着,“……什么夜晚。”
“不记得了吗?也不奇怪,不过我觉得姐姐的身体应该记得很清楚。”他的手臂从身后伸了出来,握住了她的手。他的身体也凑了上来,紧挨着她的后背,将已经僵硬的她搂进怀里,“因为每次都很热情。”
五条律子张开嘴,完全超出她的道德底线和接受能力的事实却让她失声,喉咙里只剩下几个单独的音调在挣扎,“……是,你?”
“是我。”他将脸埋进她的长发,用力的吸气,神情陶醉地抱紧她无力的身体。在她的眼皮底下与她双手十指相扣,就像过去的夜晚做的那样。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他语气痴迷地说,“一直都是我在爱着姐姐哦。”说完,他握着她的手,两手交迭,覆盖在她的小腹上。
他话说完,她眼前一黑,身体已经瘫软下来。顺着他的手臂,瘫坐在他的怀里。
没多久,五条律子在医院得知自己怀孕。
这次检验结果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岛田俊介。五条悟说出真相后她就有所预料,查出结果的第一时间就联络了私立医院堕胎。只是还没等她躺上手术台,岛田俊介就在公司出了事——他被意外卷入了一起诅咒伤人的事件,他被咒术师救了下来送到医院抢救,命悬一线。
等她赶到医院时,发现五条悟也在场,而他就是那个控制住现场,救出岛田俊介的咒术师。
他见她急匆匆地从走廊一头走来,特地装出一副愧疚的表情,“姐姐——”只是话没说完,就被她面无表情地打了一巴掌。墨镜哐啷一声砸在地上,走廊顿时安静了下来,连脚步声都像是被按下了慢放的按钮,一顿一顿地敲打着地板和心脏。
他神色自若地摸了一下脸颊,原本伪装的表情因此看起来变得有些虚伪,索性就省去了装模作样的功夫,将表情无动于衷的摆在脸上。她见他这副表情,怒气更盛,然而没等再动手,她就因为动气身体发晕,不受控制地后仰。
五条悟似乎一早就等着这一瞬间,在她腿软即将倒下的同时,就将她抱稳搂进了怀里。
“......是你做的。”被搂住的她动弹不得,只能死死拽着他的衣襟,咬牙切齿地质问。
五条悟已经不屑于掩饰,承认得异常痛快,“是我。”说完,甚至不顾旁人的眼光,在她发间亲吻了一下。
“你疯了……”
“姐姐,”他抓紧了她,低声在她耳边说,“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只是想拿回我原本拥有的东西。”
她抬起脸,红着眼睛,不可置信地问:“所以,我在你眼里,是一件任你索取掠夺的东西吗?”
“不,你是我的姐姐,我只是想要你回到我身边,像以前一样爱我。”
五条律子听到他这样荒唐透顶的言论,讽刺地笑出了声,嘲笑自己过去那些年的自以为是,笑着笑着,就落了泪。她缓缓松开了他的衣服,放开他,低下头不再看他。夜晚如同一道横亘于他们之间的天堑,她怎么都做不到劝自己再像从前一样爱他,他们之间曾经存在的所有感情已经被他亲手毁得一干二净。
想到急救室里不知生死的丈夫,自己肚子里的罪证,被摧毁的生活,她曾经给过五条悟的所有的爱和情感都变成了伤害她的最锋利的刀,让她此刻身心满目疮痍。她鼻腔被堵得生疼,哭着说:“你如果杀了他,我也会死,你什么也得不到。”
“他不会死。”五条悟的语气骤然压了下来,手扶着她低垂的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他第一次看起来这样的不近人情,强硬冷漠,他面无表情地表示亲昵时,一切看起来如同施舍般傲慢。
“姐姐,我可以保证,他什么事都不会有。”他摸着她的面颊,低头亲吻她,随后落在她裸露的皮肤上的阴沉目光如同两束鬼火,将绞刑架和她一并点燃。
“只要你活着,我们的孩子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