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你不要以为现在我爸勉强同意了,就这么放肆。”段无心咬牙切齿把手抽回来,被调戏得满脸通红。
凌君寒春风得意,笑容满面,“嗯,我现在就等着解决完兽魂计划,把你娶回家。”
段无心伸手捂住他的嘴,呸呸呸的三声,“快,跟我一起呸。”
“干什么。”凌君寒哑然失笑。
“你不知道么?凡是这么说了,铁定要出意外。”段无心一脸惊恐,“你干嘛老是给自己立下这种奇怪的誓。”
凌君寒亲了亲他的掌心,“你作为一个许愿大师,怎么怕这个?”
“你现在明白玄学有多可怕了吧?快跟我呸。”段无心坚持。
堂堂元帅,曾经不信玄学不信命,这会儿冲着空气,干巴巴地呸了一声。
段无心满意了,缩回椅子里闭上眼休息。
吃过晚饭,他变回白虎,照常直播。
之前忘了问凌君寒卡里还剩多少钱,想着这人好面子,上次买吊坠花了不少钱,估计穷得叮当响也不肯开口。
段无心肩扛着养家重任,下了战场上直播,搞得生活还挺充实。
只是昨晚那么一闹,弹幕团团绕着元帅和他的小男友,各种小段子满天飞。
段无心躺在转椅里瞎扯:“你们觉得凌心长得好看么?”
【儿子,情敌虽然漂亮,你也不要自卑】
【长得一般,还是咱虎儿子看着舒心】
【他跟你没法比,看看你这圆不溜秋的眼睛,这等边三角形的耳朵,这……算了,后面来夸】
【长得不太行,没你威风,你输的不是脸,是勾人的本事】
这群人当着正主可劲儿往死里黑,越看越心塞。
段无心气得半死,还只能憋着。
他拨动虎爪,封了几个号,威胁道:“以后在我的直播间,别提别人。”
【吃醋了吃醋了,儿子这是气急败坏,因爱生恨】
【毕竟现在是不得宠的冷宫妃子,可以理解】
【太可怜了,一虎在情侣中夹缝生存,生活一定很艰辛吧?】
【怎么还在元帅府呆着,不如我们硬气点儿,回濒灭馆住】
段无心心想:我才从那儿回来,你们让我回去,疯了吧。
他心系赚钱,连自己也不放过,索性黑到底。
“既然觉得我可怜,大家走过路过,打赏一下。”
【心疼儿子,生活不易,虎虎哭泣】
旁边的打赏栏瞬间开始哗啦啦滚动,数字很是可观。
段无心磨磨蹭蹭播到晚上十点,等大家许愿完毕,缓缓下播。
凌君寒躺在床上听他瞎扯了俩小时,好不容易能说句话,“你干嘛非给自己找不痛快,扯什么凌心。”
“我本来想看他们夸夸,谁知道当着一套背着一套,他们要知道那就是我本人,绝对两幅面孔。”段无心懒洋洋变回人形,冷哼道。
凌君寒抬起眼,盯着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诚心夸奖,“好了,你最漂亮,高兴了吧?”
“还不错,不枉我憋着委屈赚钱养家。”段无心豪迈说,“把你卡号给我,给你打钱。这几天直播赚了不少,够我们用一阵。”
看他一副金主爸爸的架势,凌君寒挑了挑眉,“你还真要养我呢?”
段无心含糊不清开口:“不是以后要结婚么,得多存点儿钱。”
凌君寒觉得可爱得要死,又心疼天天撑着精神直播。他从床上起身,踱步到他身后,把人圈在怀里。
手指点击网页,输入账号密码,弹出自己银行账户后台。
“看清了么?都给你,娶你够不够?”凌君寒勾了勾他的耳廓,低声问。
段无心瞪大眼,个十百千万…….没数错,整整九位数。
他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觉得天天直播简直像个笑话。
“这就是你说的,差点儿倾家荡产?”
第65章
凌君寒摸了摸鼻梁, 有些心虚道:“是啊,少了一大半财产,不是快破产了么?”
他也没乱说, 上次那吊坠挺贵,一大半钱给出去,心都在滴血。
“你是不是对破产有什么误解?”
段无心仰起头,反手给了他一拳, 愤愤不平道:“我还以为你穷得揭不开锅, 害我累得半死还要直播, 还得憋着网友的气。逗我就这么好玩儿?”
“我是觉得你说要养家糊口的样子,实在是太乖。”
凌君寒被打得皱了皱眉心, 随即松开, 低声哄:“我错了, 要是辛苦, 以后不直播了好不好?”
段无心一身傲骨, 别过头说:“不, 我要赚钱给自己花。”
刚刚还说要攒钱结婚,这会儿立刻翻脸不认人。
凌君寒顺着他的话, 怎么好听怎么哄:“那我的也给你, 密码卡号你都看到了,随便用。”
段无心径直起身,把人往门狠狠往外推, “谁要你的钱,你烦死了, 老是骗我, 今天滚楼上去睡。”
语气凶狠, 咬牙切齿。
日常翻车已成习惯, 凌君寒可怜巴巴的靠在门口,低声祈求,跟外面的流浪狗似的。
“真的要分开睡么?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你爸那儿接回来。”
“嗯,这次让你长长教训。”段无心面无表情地把门带上,毫不留情。
虽然只有冷战这一招,但没关系,管用就行。
他慢吞吞地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上睡衣躺上床。
三米大床,一人享用,实在是惬意。
段无心抱着被子滚了两圈,抬手关掉床头的台灯,房间陷入昏暗。
正昏昏欲睡,尾椎骨传来一阵酥麻。
这感觉来来回回好几次,分外熟悉。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忍无可忍,暗骂了一声,“这发情期有完没完。”
能解决问题很简单,帮他的人已经被赶到了楼上。
他咬着牙发誓,这一次冷战,绝对不妥协。
段无心冲进浴室,轻车熟路打开凉水,往自己身上浇。
冰冷的水珠流淌下去,冻得发颤,却丝毫没有什么缓解。
毛茸茸的尾巴被沾湿,湿漉漉的垂着,看着很是可怜。
段无心自暴自弃靠在墙上,唾骂自己管不住身体。
他揪着那条新长出来的尾巴晃来晃去,用劲儿很狠,想要努力把它弄回去。
只是尾巴不太听话,长长的在腰上绕了一圈,很是醒目。
越是夜深,感觉越发明显。
昨晚隔靴搔痒的劲儿上头,食髓知味,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关上花洒,烦躁地裹上浴巾,湿答答光脚出去,在房间里来回转圈。
想了一会儿,摸出通讯器拨通孟与森的电话。
响了好半天,那边才慢吞吞接起,问:“心心,有事?”
“森哥,那个……”段无心难以启齿,吭吭哧哧了一阵,才结结巴巴开口:“你那有没有发情期抑制剂?”
“没有,我最近都在忙着研究兽魂的东西,还没顾得上。”孟与森笑了笑,揶揄说:“你不是有凌君寒么?哪还需要那玩意儿。”
段无心咬了咬下唇,烦躁地晃了晃尾巴,低声回:“我把他赶楼上了。”
“又吵架了?”孟与森无奈道:“怎么三天两头冷战,真够可以的。”
“都是他太欠。”段无心嘟囔道,“反正,我不想去求他。”
事不过三,他有骨气,谁再低头谁是狗。
“你这发情期的时间估计会很长,动物天性,没办法。”孟与森决定给好友助攻一把,拐弯抹角的提着建议,“这样,你不求他,我旁敲侧击跟他提一提。”
知道小白虎傲娇,孟与森特地留了个台阶。
段无心嗯了一声,死要面子,再三强调,“你注意台词,不能说我非要他不可。”
“好,我知道了。”孟与森忍着笑哄小孩儿,“等着吧。”
段无心收起通讯器,坐在床中央,盯着那盏水晶灯发呆。
要是没有凌君寒,真碰上这种事情,难不成还得找一只母老虎?
光是脑补,段无心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他拉起被子盖住头顶,假装睡得很沉。
凌君寒推开门进去,踱步到床边坐下,段无心感觉耳朵被指尖很轻地捻了一下。
不过一秒,从耳朵尖儿瞬间麻到了尾椎骨。
“别装了。”凌君寒含笑低下头亲他,“想我了是不是?”
“我才没有。”段无心把脑袋又往里缩了缩,整个人盖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