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有一些绝望,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整个人都是高度紧张的,如果非让他说一说是谁,他的确是编不出来的,所以整个人目光闪躲,不知道该往谁身上去说,不过既然他还是一口咬定,“就是安定王府的人,给了我们一束箭之后,然后许诺我们,只要我们有人能杀了太子殿下,就给我们一大笔银两,让我们带着我们的家人远走高飞,不过他还说了要让我们给所有人都来个出其不意……”
“有人给了你们箭?”皇上不禁疑问地看着那个刺客,继而又追问道,“可知道是什么人?”
那刺客自然是不知道是什么人了,如果知道是什么人,他还会站在这里吗?
秦天音不觉得有一些无奈,现在人证物证都在,而且都指向了安定王府,这显然已经说明了,这个人就是冲着他们安定王府来的啊,只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嫁祸却漏洞百出。
“怎么会这样?竟然有人指使他们嫁祸安定王府?”众人自是议论纷纷。
龙渊显然不愿意听到别人为安定王府辩解,所以忙说道:“可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父皇……”龙渊可怜巴巴地看着皇上,自是希望皇上一声令喝,然后把龙临给抓起来只有这样,龙临他才没有翻身的机会,才不会和他争抢这皇位了,是以才又说道,“父皇,您了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
只不过他再怎么装可怜也没有用的,因为大部分人还是能够听的出来的,这刺客口中的幕后之人显然是另有其人,毕竟如果安定王府真的是幕后真凶的话,又怎么可能吧蠢到用自己府上的箭呢?这摆明了是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安定王府的啊。
可是龙渊才不在乎这些,他至始至终都相信这些证据,而且只要是指向安定王府指向龙临的,他就相信是真的,他可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扳倒龙临的机会的。
然而无论他再怎么声嘶力竭,皇上还是不相信龙临会做这些的,所以对于龙渊对龙临一遍遍的控诉,他显得有些不耐烦,是以整个人了也被气得够呛,不由得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慌了,纷纷瞧着皇上,一脸的担忧,现在这种情况下皇上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真是给他们留下了一个烂摊子了,毕竟对他们来说,如果皇上真的殡天了,那龙临和龙渊的争斗才真的是刚刚开始,到时候如果一旦站错了队,那可真是万劫不复了。
李太医见状,连忙给皇上喂了一颗药丸,他这才平静下来,只不过耳边又响起了龙渊聒噪的声音,这让他有一些烦躁……
“父皇,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儿臣身上的这些伤可不能白挨啊……”龙渊以为只要不停地逼皇上,他就一定会做出选择的,却没想到没知个轻重,竟然把皇上给逼急了。
皇上本就烦闷得紧,所以被龙渊这么一说,他就忍不住发起火来,厉声质问道:“难道你就这么想让我定龙临的罪?还是说你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是有人想要陷害龙临,借此机会挑拨你和龙临的关系,让我们域国再一次陷入混乱之中!”
皇上近乎怒吼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每个人都是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生怕会惹来这一只红了眼的老虎的愤怒,更怕会成为他发泄愤怒的对象。
龙渊被皇上这么一吼,整个人如同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似的,自是冷静了下来,整个人清醒得如同站在一处明镜前似的,什么都一目了然,思绪比往日更加的清醒,此时的他的确是清醒了许多的。
“事实是什么,明日回京我就会让刑部去查,只是如果让我查出来这幕后的真凶是谁,我一定会把他千刀万剐!”皇上显然是被激怒了,所以也开始撂出了狠话来了。
秦天音只觉得人群中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似乎有一处地方与周围的一切都不一样,秦天音兀自又将人群打量了一遍,这才发觉陈心玉和陈尚书的脸色大变,只不过还在极力忍着什么,旁人也只当他们是担心龙渊,所以没有想那么多,不过秦天音可不这么想,因为在她的眼里,这个陈心玉和陈尚书却是一脸的心虚和惶恐的,这显然是做了坏事之后,害怕事情被揭穿才有的神色了。
待所有人都冷静下来之后,皇上适才瞧着龙临,问道:“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龙临知道皇上这是在给他台阶下了,如果他找不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来,那也只能暂时收监了,毕竟这刺杀太子龙渊的箭矢是他们安定王府的,而这唯一的活口也口口声声咬定就是安定王府派他们杀了太子龙渊的,他若是想洗罪脱身,也只能找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来了。
龙临微叹了一口气,这才和秦天音对视了一眼,想让她放下心了,想来昨晚如果不是秦天音事先有所准备,只怕这一次他们是百口莫辩了。
龙临指了指地上他射杀的老虎,适才说道:“父皇大可以叫仵作来验一验,这老虎眼中的箭矢才是我安定王府此番狩猎所用的,和这个箭矢根本就是两个东西。”
听到龙临这么说,一旁的仵作就动起手来,不过一会儿就从安定王府所打来的猎物身上取下了所有的箭矢,果真和龙渊所中的箭矢不一样。
一时间所有人又都傻眼了,现在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显然是有人想要嫁祸给安定王府的。
“父皇大可以叫人去查,昨夜里有人潜入了兵器库,盗走了我们安定王府的一盒箭矢,当时主管箭矢曹侍卫也知道这件事,本来以为是谁拿错了,可是狩猎场上危险重重,为了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得了他的允许之后我们就把要用的箭换成了事先准备好的新箭了……”龙临解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