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竟然是从秦婉和的口中说出来的,秦天音颇有一些惊讶。
她回过头来,瞟了一眼秦婉和,适才疑问道:“你方才说……联起手来?是要对付顾惜?”秦天音不可置信。
秦婉和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道:“对,就是联起手来对付顾惜……”
对于秦婉和这种毫不掩饰的使坏,秦天音可是不感兴趣的,若是想要制服顾惜,她有的是别的办法, 至于秦婉和所说的“对付”,定然不是她所想要的。
秦天音冷然一笑,脸上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她瞧着秦婉和摇了摇头,说道:“我劝妹妹还是安安心心过自己的日子好了,不要整日想着斗来斗去的事情,这样咱们都能安安稳稳的,秦府上下也能和和气气的岂不是更好?”
秦天音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不可能的,可是秦婉和想要让秦天音和她同流合污那更是不可能的了。
见秦天音不同意,秦婉和的脸色也不好看,是以知道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所以就留下了一句话,“天音姐姐不用拒绝的这么干脆利落,还是先好好的考虑一下也不迟的……”
秦天音抬起清丽的眸子,打量了秦婉和一阵儿。秦婉和心中颇有一些无奈,若是叫她去说服秦天音,她真觉得比登天还难,所以她也就放弃了。
待秦天音走后,秦漱玉才瞧着秦婉和,质问道:“你怎么能明目张胆的跟秦天音说这种事呢?你就不怕她把这件事说出去?”秦漱玉担心道。
秦婉和摇摇头,一脸的自信,“秦天音她不会这么做的。再说了,现在她比谁都清楚她现在的处境。”
对于秦婉和的话,秦漱玉不甚明白,是以一脸疑问地瞧着秦婉和,问道:“这话怎么说?”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和秦天音联起手来对付顾惜,只不过是想告诉她,让她更加清楚地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就是腹背受敌,若是她不和咱们联手,那她也没有任何的退路。”秦婉和解释道。
但是秦漱玉却不这么认为,她摇摇头,说道:“秦天音现在手握大权,就算咱们与顾惜联起手来,也未必是秦天音的对手,所以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莫要再说了……”
秦漱玉一脸的凝重,没了苏氏以后,她好像比之前更加的成熟了,可能是少了她所能依靠的人,所以她不得不让自己成熟起来吧?
只是现在的秦婉和实在是她的心头病,因为秦婉和实在是太单纯了一点,想事情又太过简单。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秦漱玉叹了一口气,对于未来的事情,她不免生出一丝的顾虑来。
因为前段时间京城中的风言风语,所以秦毅祠比着之前倒是低调了许多。只是这些日子,秦毅祠倒是与顾惜走得越发的近了,不日就传出了喜事。
那就是顾惜已然怀了身孕了。
然而对于秦天音来说,她多半还是不相信的,毕竟这怀孕未免是有些太过突然了吧?
不过这种事也说不准,秦天音虽然有所怀疑,但是为了打消自己的顾虑,适才叫人去请了大夫来问诊。
不过请了那么多大夫,每一个都说这顾惜是怀了身孕了,约摸着是有两个月了。
秦天音心中犹如压了一块儿大石头,她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要知道顾惜是这么难控制的一个人,当初她的确不应该把顾惜弄到秦府的。
不过这么多的大夫中,秦天音还是看出了猫腻,是以抓住一个看起来很是胆小的大夫,暗中问道了一番,得来的却是这个顾惜其实根本就没有怀孕,而他们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顾惜给了他们每人的一锭银子,所以他们才敢这么说的。
秦毅祠听到大夫这么说的时候,自是开心不已,忙叫下人给顾惜炖了一盅燕窝来。
顾惜怀有身孕是他乐意见到的,毕竟如果是儿子的话,那他这秦家也算是有后了,所以对于顾惜他自是期待的很。
然而他没想到顾惜却是在骗他,秦天音看到秦毅祠开心的样子,一时竟然没有忍心去拆穿顾惜的谎言。想来顾惜的这个谎言也瞒不了多久,所以秦天音也就放置在一边,并没有搭理罢了。
是以她不仅没有戳穿顾惜的谎言,反而还替她圆了这个谎,让所有人都知道顾惜是真的怀了秦毅祠的孩子,只是没有的知道这不过是秦天音做的假罢了。
秦毅祠自是对每一位来诊治的大夫都发了一锭银子,他能够老来得子,这本来就是一件喜事了,所以这一点儿银子,他才不放在心上呢。
眼下顾惜母凭子贵,虽然她的这个儿子还没有生出来,但是她在秦府的身份地位俨然比之前更高了。秦毅祠更是把她当成宝一样宠着,无论怎么做,都觉得不甚满意,可见他是真的把这个孩子当成宝一样了。
顾惜既然怀有身孕了,那她和秦毅祠的婚事也该尽早提上日程了,还是早办了早放心。
因着秦毅祠是娶了第三个夫人,所以这婚事并没有大办特办,反而就像是抬姨娘一般,尽可能的低调了许多。
不过有了秦毅祠的保证,所以顾惜也就没有再多计较什么。
“你放心好了,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保证给你正室夫人的位置。”对秦毅祠来说夫人之位并没有那么重要,反而是孩子无比的重要。
眼下秦婉和与秦漱玉是不是他的孩子,他可不敢保证,是以只想要一个真的是自己的孩子。
秦天音无奈的很,叮嘱了顾惜一番就回去了,秦婉和与秦漱玉也不爱凑这个热闹,所以也回了秦漱玉的漱玉苑。
只留下秦毅祠和顾惜两个人,他们在一起偏就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让人自是看不下去。
顾惜得了秦毅祠的宠爱,心中很是踏实,她本来是一个妾室所生的庶女,本来是要继续嫁给别人做妾的,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有机会嫁给秦毅祠,这个未来的户部尚书,是以无论如何她都要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