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小世界就是昆吾山脉。边界之地就在余脉之处。伏瑞看到的是一层空间膜包裹着这方小世界。外面的景色一片白茫茫,如同宇宙混沌一般。脚下就是见不到底的深渊,却又无法踏入。
这是一处独立的世界,但这也是一块大陆。他开始推演起来,推演的结果让他非常震憾。祖界祖界难道也是象这方小世界一般,也是一方世界?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祖界不是星球之状,而是一块平行的陆地。他也让龙翼打听了极东之地的情况,与极西之地是一样的。
龙岛和大海的尽头也是一片虚空,也是混沌之状。说得形象一点,祖界就有点象是工艺玻璃球中,点缀着的饰物。
地方天圆地方天圆儒门宣讲的学说还是有些依据。伏瑞感觉到自己的观念在崩毁着,他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可三千世界又作何解?三千世界却明显是宇宙之状,如太阳系一般应得上地圆之说。本来是想寻找答案的,却没有想到让伏瑞更加迷茫。他努力地让自己静下心来,却难以做到。
良久他才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解析起道纹来,可仍然达到了瓶颈,只好无奈地放弃了。他抬天看了看这方天地,然后摇了摇头闪身离去。
得要闭关一段时间了,至少以他现在的心情根本就不适合再去寻找答案。刚出了小世界,他突然又转向,朝着凉州方向飞行而去。
司徒焕就如同大商朝的国师,地位非比寻常。百姓们都知道他有两大爱好,茅草屋和羽扇。一直居住在兰城附近的山中,身边只有两个童子。住处不是灵脉所在,也未布置聚灵阵,每日只是摇着羽扇躺在茅草屋中。
今日却有些烦燥,现人意料地在竹林之中摆下一局象棋。伏瑞突然出现,并且坐在他的对面。他也没有说话,执红子先行一步。
两人就这样对局起来,而且越走越快,几个呼吸间司徒焕就推盘认输,然后静静地看着伏瑞。伏瑞想了想说道:“幼年之时曾执着于地圆天方之说,便也成了心结。为此魂消魄散,成为一名殉道者。”说完之后仍然看着司徒焕。
司徒焕仍然把玩着手中棋子,并没有答话。伏瑞见状又接着说道:“师尊说,他日修为高深之时,自然能得到答案。今日,却发现地方天圆。”
司徒焕仍然没有说话,伏瑞也不再说话,两人都沉默地看着棋盘。良久伏瑞又说道:“难道真要等到修为高深之时,自己寻来答案?为师者,应授道解惑,弟子是否心急了一些?”
司徒焕仍然眉头紧锁没有说话,伏瑞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说道:“这方世界有异物入侵。天道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师尊又有何顾忌?”
“天道病了哈哈”司徒焕站了起来长笑起来,然后又认真地看着伏瑞问道:“你又是如何得知?”
“师尊可知三千世界之中的战陆?”伏瑞盯着司徒焕问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司徒焕也盯着伏瑞一句一字地问道。如果有外人在,一定会认为师徒俩人已撕破了脸皮。
“战陆之上有一块巨大的混沌石,好象已生灵智。吞噬三千世界修士的灵魂之力,用以提高自己的灵智。过于诡异,弟子进入祖界之后,多次推演,便是这块混沌巨石让天道生病了。”伏瑞笑了笑坦然地说道。
他并不想与司徒焕斗智,但司徒焕不开口,他只能拿出炸弹来炸他,迫使他开口。司徒焕看着远处的竹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今日有些心神不定,推演之下,你要过来。
知道你会带来惊人的消息,却没有想到带来了这个消息。这的确是一个大麻烦,但为师却不能多说什么。”伏瑞笑了笑,他终于还是要说话了,不过有些故作清高之状。
“这方世界玄奥无比,那怕是师尊也无法悉数了解其中秘密。”司徒焕苦笑了一下看着伏瑞说道:“我也如你一般,曾经问过师尊一些问题,可师尊并未给了答案。
不是为师不想为你解惑,而是你对这方世界的了解比为师还要多。你对道纹之力的研究已达五阶了,而为师却还不能涉及道纹之力。
仅仅依靠《天机演算术》与天道沟通,以现在的情况,我又能得到什么?为师内政不如你,军事不如达鹏和锏儿等人。又如何配当人师?唯在这山林之中,为师才能寻得一些平静,为师也是无奈呀。”
司徒焕说完之后如释重负地笑了笑,他说的是实情,除了修为高一些,其它方面还真不如自己的徒了。伏瑞现在可以看得出他的修为,已经是飞升境九阶左右。
伏瑞笑了,但没有任何嘲讽之意。但也没有想到司徒焕心中却是这样想的。他想了想说道:“我们何不一起推演参详一番?师尊也可给我讲讲仙界的一些事情来?”
“想得挺美的。”司徒焕翻了一下白眼说道:“把为师的遮羞布给扯下来,还想套为师嘴里的话。门都没有!”伏瑞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再劝。
“关于仙界的事情。”司徒焕摇了摇头说道:“你那师祖,也是守口如瓶。我能知道的,你其实知道得差不多。对于大劫,仙界也是未知。那怕是你师祖这样的强者也同样对未知的东西非常恐惧。
如果真如你所说,这涉及到天道。那怕是你师祖也是无法得知。在天道面前,我们这些修士只是蝼蚁而已。
伏瑞呀,修仙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修士都敬天畏天,那怕是在仙界亦是如此。天玑一脉依靠的是通过与天道沟通,能预测了出一些事情来。
可天道不想让你知道,你又能如何得知?不过是徒增一些麻烦而已。你我,只有不断地提升修为,不断地探索这方世界的秘密。”
伏瑞又笑了笑,司徒焕一旦讲起这些事情来就习惯性地做作神秘。他不喜欢,但也不好说出来。毕竟司徒焕是他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