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黑暗帝国来说,并不期望西域联军参与到战场上来,但有西域联军镇守西镇,他们便没有了后顾之忧。再加上黑暗帝国后勤上的问题,他们不得不加快向东推进的速度。
不得不说的是,黑暗帝国的统帅也是一个军事奇才。采取削剥的战术,一层层地削去大夏军的防御体系,一步步地向西州境内推进。
大夏军队象一个无底洞一样被消耗着。也许是被钟锏给刺激了,战场上他们也不留活口,这种战术更加加重了大夏军队的消耗速度。
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夏武慎发动了数场修士之战,以拖延黑暗帝国的进攻速度。佛门道门和儒门各损失了一名金丹修士和几十名筑基修士。但却并没有改变战局。
补充最快的不是凡俗军队,而是修士。黑暗帝国损失了修士之后,往往很快就得到了补充,反观大夏,三圣门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增兵。死一个便少一个,实力已经不如黑暗帝国。夏武慎便不敢再轻启修士大战。幸亏都有些默契,并没有把修士战扩大规模。
凉州境内最后一道防线,越过这道山脉便进入到西州境内。黑暗帝国已经在山脉之外几个关隘处集结了重兵。就等上军令下达便越过山脉进入大夏的腹地。
屠万军已经把飞鹏军凉州州军西州州军黑虎军一部增援过来的封地军,全部打散重组。因为将领的缺失和指挥上的混乱,他必须要这样做。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免强已经成军。但战斗力却仍然是一般。虽然人数上仍然还有五六百万,却只是比州军强上一些,真要是面对黑暗帝国精锐与纸糊的一样。
真正的精锐早就在战场上消耗得差不多了。飞鹏军经历了北镇之战兰城守卫战,然后再是凉州东部数战。早已经十不存一,还是在屠万军的保护之下,将领约还存留十之三四。
而他们面对的却是六七百万的黑暗帝国精锐,西州失守已然无法改变。再说北境都很危急,一旦北境失守,就算他们能坚持住,到时也不得不撤守。
凉州百姓已退无可退了,有些家资的早已离开凉州。留下来的都是靠接济度日,随着边境封闭,他们已经断了归路。不少人逃入山中,也有些人留在了凉州境内等死。
幸亏黑暗帝国已经改变了一些,不再随意屠杀百姓。他们把这些百姓圈在了土地中,强制他们劳作。过的是猪狗不如的生活,却要完成繁重的生产任务。
黑暗帝国还属于半奴1隶制,他们对这些大夏百姓采取的就是这种方式管理,而且他们的管理经验非常丰富。死了不少人,但多数人还能活下来。
仅从表面上看,这些农村气象仍然不错,秋收之时会有不错的收成。可生活在土地上的百姓,根本就没有了人样儿。
黑暗帝国大军也在等,等到秋收之后,他们便有力量再一次向大夏西州发起攻击。眼下又有了一段和平的时期。
与西州不同,北境的战事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燕云城下,早已经是一片焦土。朴臣工已经数日未曾下过城墙。
除了金丹修士,所有三圣门的筑基弟子均已上了城墙,这些日子,三圣门的弟子也折损了七七八八。都已经让三圣门要吐血了。
矮人国仍然玩了命一般地对城池发起攻击。城墙争夺仍然惨烈,失守了终于有矮人国士兵借助一些奇怪的器械登上了城墙,并控制了数百丈的城墙。
然后从城墙上冲入城内,战斗开始向城内漫延。朴臣工再也坐不住了,闪身便出现在失守的城墙之上,手中长剑发出道道罡气,凡被扫中的矮人国士兵,无不斩成两断,一路冲杀过去,势不可挡。
就在此时矮人国大营之中飞身窜来数名修士,而城中夏武虹也率领数名修士迎了上来。顿时再一次爆发修士大战。
失去了城墙上弩床的协助,大夏一方反而处于弱势。但城破在即,三圣门必须要放弃门户之见,齐心协心与对手交手。
朴臣工刚入金丹不久,与对手刚一交战,便处于下风。他咬牙坚持着,身上也留下了数道伤痕。对方突然后退了几丈,一看就是要酝酿大招。
朴臣工忙也聚力,准备防御。对方手中弯刀向朴臣工劈了过来,朴臣工那挡得住?瞬间便被击飞,身体向城内飞去,胸前出现一道长长的血口,差一点就被劈成两半。接着是一片建筑倒塌,朴臣工一时生死不知。
这一切不仅劈飞了朴臣工,也把城墙劈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瞬间就有更多的矮人国大军涌入城内。就象开了缺口一般,无数的洪水卷入城内一般。
“撤。”见大势无法挽回,夏武虹无奈下达了撤退的命令。金丹修士撤退,很多筑基修士也跟着撤退。剩下的只是凡俗军队还在抵抗。
有修士加入战场,这些凡俗军队又能做些什么?只能是流尽最后一滴血,然后不甘地倒在城池里。
城外一片密林之中,朴臣工被他的护卫救了下来,他看着失守的城池不禁老泪纵横!几百万的大军,也包括他的猎豹军,全部与燕云城一起失陷。
他知道自己统领的这支猎豹军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不战至最后一人绝对不会投降!也就是说他的猎豹军已经完蛋了。
“把我送回家族,对外宣称我已战死在燕云城。”良久朴臣工才吩咐护卫。在护卫的保护之下,他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夏武烈差一点就要喷出血来。一份份急报送到朝中。先是燕云城失守,猎豹军全军覆灭,朴臣工元帅战死。接着又传来济州城密云城和武安城相继失守的消息。
然后是黑虎军退守西州的消息,主力布置在了西州延城。也幸亏黑虎军和青狼军战熊军撤退及时,保存了主力。
大殿之中,军政官员和宗人府都静立在大殿之上。在魏贤宣读了军情之后,所有人仍然面无表情地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