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日子也担惊受怕了好不!
再说好端端的麻古换成多酶片,其中也是真假一般的几率,如果不是她有系统加持,谁知道会不会真的遭了毒手?
她迟迟没说,还不是觉得他辛苦办案,不想让他分心,给他压力?
怎么到头来全是她的不对了?
或许,也因为长时间的心虚,让唐翘将自己意志强加到别人身上,她自我猜度着对方的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故意用身子赖上你的?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让你很困扰,让你没办法摆脱我了是吧?”
姜迟瞪大了眼,脖颈间青筋暴起。
他何时有这个意思了!
他只是觉得她对自己不够坦诚,让他平白担心了这么久,有些生气而已,怎么到她嘴里,全都变了意思?
可是,女孩子的贞洁,这种话能随口放在嘴边吗?
唐翘现在也委屈的不行,俩人上次滚了床单后,是有了实际性的进展,但是事情之后,他转身去忙着别的事了,该有的温存跟嘘寒问暖都没有。
她主动地又怎么了,她主动地就不该被疼惜了?她这两天也紧张的不好过啊,要知道他那天晚上孟浪的折腾了那么久,自己后两天走路都难受的很,现在他来兴师问罪了,后悔就别来找她啊。
其实这会的唐翘,完全属于钻牛角尖的那种。
她越想越委屈,越是委屈越矫情,想着先前姜迟的择偶观,想着自己跟他心中的那种羞涩纯情的对象有着天壤之别,一时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姜迟,我就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怎么了?你后悔了就走啊,咱俩是有了身体的接触,那又怎么了?你还怕我找你负责?我跟你说,我不是那号人!”
唐翘大大的杏眸溢满了水花,姜迟的心也疼了,上前一步刚想开口,就听到她说,“我跟你说,我们俩完了!你以后也别来找我,你也别觉得夺走我第一次,想负责啥的,休想!我这辈子能跟你好,也能跟别人好!我明天就去找别人,以后离你远远的就好了!”
也就是一层膜,当她稀罕!
先前的话姜迟都任由她去了,可是最后一句话,彻底惹怒了姜迟。
什么再找人,什么青白身子不重要,她就是这么看轻自己?跟了他了,这辈子还想跟别人?
姜迟脸上黑的跟浓雾一般,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怒气压了回去,看着她梨花带雨的那张脸,又怒,又心疼,最后怕自己口气不好,吓着了她,转身往外走。
“等你什么时候清醒了,我再同你说。”
其实女人生气的时候,一般都是希望对方哄的,越是这种息事宁人,不再纠缠的做法,越是让人生气。
唐翘正在气头上,朝着他背影喊着,“不劳烦您大驾了,往后咱们一次面也不要见了!”
他脚步一顿,再离开时,脚步更加快了。
唐翘跺跺脚,跑回屋里哭的更厉害了。
却说此时姜迟离开不久,一个瘸腿的男人从巷子隐秘处出来,看着男人的背影,又看了看这个宅子,豆大的眼珠内,满是愤恨的光。
…………
唐翘这次可真所谓是死里逃了生,知道她没事了,几个朋友更是红了眼眶。
说她是个有福气的。
唐菊也是心情大好,特意准备了一桌吃食,招呼着朋友们。
喝的微醺时,赵兰莺还说呢,她运气真的是很好,那马仔做的假药,统共也就十分之一,二十例的多酶片,分散了好几个地方,镇子上一共就六例,她自己就碰上了五个。
程刚喂给她的俩,药物里的三个,敢情所有假药都到她这了。
说出去,谁不夸赞她的好运气?
要知道,但凡是她误食了一个,这辈子也就完了。
喝酒的时候,也就唐翘自己清楚,她这好运气到底是为何。
要不是有系统,要不是好运来。
她可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
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打开锁链,“4037号,有人来探视。”
程刚戴着镣铐,走了出来。
这几天的经历像是噩梦一样,把他折磨的够呛,此时见到自己亲爹,他突然跟疯了似得,摆脱了公安的束缚,飞快的朝程爸方向跑去。
“4037号!老实点!”几乎是瞬间他肩膀就被人抓住,按着到了长桌的对面。
程刚不敢再作怪了。
见他态度稍好些,公安这才松手,走到门口站岗。
程刚这几天就跟在噩梦中一样,别管他如何吹嘘自己在外面的风光气派,到这都得低头,没人吃他这一套,而且这里面欺软怕硬的太多了。
住在一个狱舍的,都要给他下马威,好让他安分。
虽说现在只处在羁押状态,可该受的罪,一样都没少了,他自己本身就不是啥大好人,对别人的恶意更为敏感,进来三天,他不止一次看到有个阴沉的男人用异样的光盯着自己。
那眼神里的邪恶,他再清楚不过。
他以前看到漂亮女人,也是散发这样的光。
程刚在一边痛哭流涕,他爸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不敢相信儿子吸毒,参与‘诱,奸’更不相信他只是为了看人姑娘好看,就把人原对象给弄瘸的事实。
别小看咱们人民公安的本事,既然打算办他,私底下就收集了他不少的罪证,况且树倒猢狲散,他那些喽啰巴不得多吐出来些消息争取宽大处理呢。
第三百三十八章 阴招
“爸,爸,你不是说给我找律师吗?现在有进展了没?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我是一点都不想在这呆着了。”
程爸这几日也苍老了许多。
以前他觉得小儿子指望不上,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大儿子身上,谁知他文质彬彬的面孔下,是这幅恶毒心肠。
他从儿子那双疯狂的眸子移到他青紫的嘴角上,虽然事实都摆在面前了,他还是想从儿子嘴里亲口听到一些事实。
“你先前是不是找人去收拾过程阑?”
是他教育上出了问题吗?因为他的荒唐,导致这么多年大儿子都没在身边,到他身边后,他是想着法子弥补这么多年父爱缺失,有时候分明知道兄弟俩不合,还是偏心了他。
可是……
程刚知道探视的时间有限,可他却还在说这种丝毫没有营养的话题。
他脑袋又开始疼起来了,好似有人在拿着凿子在钻着他脑袋一般!
双手哆嗦起来,他下意识摸裤子兜,却忘了这里面空荡荡的。
他呼吸急促起来,男人又想说什么,却见他眼眸充血,暴躁不已!
狱警察觉不对,疾步上前按住了他,可毒瘾上来那股劲不是这么好克制的,他这会已经丧失了理智,整个人被按着桌子上,嘴里还在叫嚣着。
“程阑,程阑!你那个小儿子有什么出息!我收拾他怎么了?要不是怕你查出端倪,我早就让人做了他了!还能让他逍遥到现在!”
心底的猜测,理智上的抗拒,此时全都有了一个结果。
男人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似乎怎么也不能把他跟先前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儿子联系起来,他刚才说的那个弄死程阑的话,还不断在耳边盘旋,怎么,怎么就是这样了呢?
起身的时候身子晃悠悠,还是扶了桌子好半天,才有了点力气。
程刚这会也稍微恢复了些理智,看着他爹一言不发出去,心头一震,他刚刚怎么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呢?
“爸,爸你别走,我是太伤心了,我是胡言乱语的。”
可惜,被伤了心,轻易是不可能修补的好了。
男人本来是来看看他,探个实底,好找法子捞出来他,可现在听到他的‘坦白’后,心也凉了,就算先前对小儿子放纵不管,那也是前妻留下来的血脉,不是谁都可以动的。
算了,自己犯下的错,就让他自己来弥补吧。
程刚这边亲爹不管,回到监狱里,也被人打压,往后是没有好日子过了,就拿他现在的罪责来说,最少也得在里面呆个十来年。
到时候出来,那刚程阑肯定是天壤之别了,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
他这边事是告一段落了,唐翘听说了他的下场,也觉得十分解气。
不过这两天,任凭谁都能看出唐翘心情不好,但想着可能是一两天就要去港城有点紧张,也都没放在心上。
唐翘心底憋闷,也不好意思跟人说她跟姜迟吵架,还有可能要一拍两散。
冷静下来,她也知道自己那会说的有点过分,但话都说出口了,跟泼出去的水似得,现在咋办,反正让她道歉那是绝不可能的,她也是女的,也要面子的。
从来没听说过俩人滚床单后,还要女的去哄男人的。
她夹着本子,在领走汽水的那人名字后打了个对勾。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她还是靠自己挣钱来收获快乐吧。
忙完这一阵,她已经是累的腰酸背疼了,把算账的活交给了她姐,自己坐在摇椅上垂着小腿,大概三点多钟,程阑过来了,俩人凑到一块肯定没啥好事。
果然,唐菊凑了过去,就听着程阑美滋滋的说见他哥多狼狈,还说后娘整天在家闹腾,给他家老头子施压,让他快些捞出来他那个好哥哥。
可惜这次老头铁了心一般,就是不为所动,那女人闹得厉害了,还一点不客气的动了手。
虽然打女人的人不是啥好男人,但那两口都不是善茬,让他们自己在窝里斗吧。
这个消息好歹是给唐翘带来了一丝丝的安慰。
程阑这次过来其实还有别的事要商量,他最近已经打听了下行情,现在在市里最值钱的电子设备是啥,合计了一下打算跟她透个底,而且还有汽水厂选址问题。
他们原本是想弄汽水厂,但唐翘的意思是这个种类有点单一,干脆再增加些业务,弄个冰棍雪糕之类的。
那侨胞给带来的五千块钱,也只能选个大的地皮,再拉两车砖了,好在最热的时候渡过去了,现在慢慢的盖房子,正好不耽搁明年夏季的生产。
他打算下午带着唐翘去看看地段,有三处地方大小还行,但位置他摸不准。
伺候着小姑奶奶喝完汽水,正要开腔呢,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喧哗,唐翘虽没说啥,可往外张望的表情,瞒不过心眼贼多的程阑,他给自己弄了瓶汽水,“听人说好像是有个公安执行公务的时候,被人给砸了脑袋。”
镇就这么大点,有个啥事都瞒不过第二天,这不,刚把人送医院,下面的人就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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