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拥了好一会,肖言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抱着施欢开始从眉眼吻起。
外面白雪皑皑中,有点点绿色透了出来。窗纱浮动,人影交错缠绵。
施欢有些倦意的靠在肖言的怀里,抬着弥散着情,欲的眼睛望着肖言,说:“今天不顺利吗?”
肖言想着后面到的柏云毅和曹云,看着施欢如此的样子,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说:“别担心,有我。”
施欢蹭着往肖言怀里钻了钻,说:“和你在一起,我不担心,一点都不担心。”
两个人相拥,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大家都要回a市,施宇宁也想着带施欢回a市看一看,肖言跟着黄奕琰要去实验室。
施欢大清早看着肖言叫了施宇宁去了楼上书房,但是等到施宇宁下来,施欢却看到施宇宁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好。
施欢笑着搂着施宇宁的胳膊,问:“怎么了?肖言惹哥哥生气了?”
施宇宁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施欢,看的施欢有些紧张,就听到施宇宁说:“要是我欺负肖言呢?你向着谁?”
施欢马上狗腿的说:“当然是向着哥哥了,谁让我哥哥最好了。”
肖言从后面走过来,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他看着施欢,并不像是平时的那般吃醋了,而是走过去,对着施欢说:“好好玩,照顾好自己。”
这么温情的话语从自己爱着的男人的嘴里说出来,让施欢一下子就感觉十分的幸福。
吃了早饭,大家就要分开了,让大家奇怪的是,不是施欢恋恋不舍,而是肖言拉着施欢抱着不放开。
大家都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倪柯甚至说:“我家欢欢就是有勾人魂的本事。”
只有施欢感觉自从昨天肖言回来就怪怪的,她靠在肖言怀里,用手指在肖言的心口写着自己的名字,说:“好了,我不会丢了的,我在你的心上。”
肖言搂着施欢的腰轻轻地揉捏着,似乎是想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两个人终于是分开了,五辆车朝着山下开去。
施宇宁抱着润朗看着施欢在车上走神,也不打扰她,让她的思绪得到解放。
车子一路沿着高速行驶,渐渐进入了a 市,这是施欢长大的地方,自然是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此时施欢的情绪似乎才好了一些。
施欢对着润朗说:“你看看,妈妈去这里上过学,对啦,你舅舅还在那里给妈妈买过玩具……”
施欢想起了记忆里施平德的样子,开始似乎不是那么喜欢自己,但是施欢自己找到了好办法,自己对着长辈乖巧的笑容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出现的。
施欢想起了施宇宁每次在自己闯祸的时候,都护在自己面前的样子,一个永远比着自己高出不少的少年,小时候虽然不是那么厚实的身体,渐渐长成宽厚的,足以为自己遮挡风雨的样子,从一个白衣少年长成了翩翩公子。
每年的圣诞节施宇宁都会带着自己去游乐场玩,不论什么时候,都能在不远处看到施宇宁在那里等着自己,手里拿着不同的吃的。
自己上学的时候被男生欺负,施宇宁替自己出头,最后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似乎和眼前的施宇宁的脸重合起来,施欢看着施宇宁,眼眶里闪着泪花。
被施欢这么一说,施宇宁的眼前一下子浮现出了很多儿时的记忆,就像是拉着施欢的手,走在了时间的长廊里。
城市的高楼一层层就像是积木变形一般变得矮小起来,人们的衣服也变得和现在不一样了。
一个穿着裙子,扎着小辫子的女孩大哭着说哥哥给扎的头发太丑了,施宇宁伸手要去帮着女孩整理一下头发,一切影像从指尖流过。
施欢渐渐长大了,不论手里拿着什么都会递给哥哥让他先吃,然后问了好吃不好吃,才放进自己的嘴里吃起来。
还有那个坐在摩天轮上惊喜的看着窗外的施欢,似乎被坐在对面的那个年纪稍大的男孩一直盯着看,施宇宁自己侧过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即使离开了摩天轮的轿厢,那个男孩的视线似乎一直追寻着两个人,就像是牵引线一般系在了施欢的身上。
施平德抱着施欢走进了现在住的别墅的时候,他脸上一脸意气风发的笑容和施欢在每个屋子和施宇宁玩着捉迷藏的情景都像是开放在春天的满树的桃花那样,繁盛而温暖。
施欢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给施宇宁看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还在脸上凝固着,就像是像素一般,随着时间的风,一下子融化在了时针里。
车子不知不自觉走到了通向施家别墅的那条大路。
施欢惊奇的发现,今年迎春花才开始打着花骨朵,旁边的残枝却已经被修剪过了,不是去年那种破败的样子了。
施宇宁看着施欢高兴地样子,说:“还是原来的样子,是不是?”
施欢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说:“是一样的,是一样的,谢谢哥哥给我了一个家,不对,是谢谢哥哥一直以来是我的家。”
施宇宁一把搂住了施欢说:“我永远是你的家,不论你在哪里,家都在这里。”
施欢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滴在了施宇宁的脖颈上,带着灼烧的疼痛,带着甜蜜与苦涩让施宇宁感同身受着。
车子停在了施家的别墅门口,一切又变成老样子了,繁花似锦的花房从前面就能隐约看到它里面花朵繁茂的样子。
施宇宁抱着润朗,拉着施欢的手走进了别墅,润朗对于这个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充满了好奇,一个劲的左顾右看着。
刘嫂去了厨房准备吃的,施宇宁带着润朗和施欢去了后面的花房,那里新鲜种着勿忘我和三色堇。
施欢高兴地看着眼前一个个探出来的小脑袋,说:“谢谢哥哥。”
施宇宁看着施欢高兴,说:“我可是你的亲人,最最亲的人,还用得着和我说谢谢吗?”
施欢脸上的笑容比花还娇艳,说:“不用,不用。”说着又哭了起来。
施宇宁走过去,对着润朗说:“你看你妈妈是不是个爱哭鬼?”
润朗咯咯咯笑的开心,看着施欢笑着哭的样子可能觉着甚是滑稽。
两个人靠在躺椅上,施宇宁笑着说:“是不是和原来一样,我们原来就是这样坐在这里的。”
这个时候,润朗呀呀呀呀叫了起来,施欢笑着说:“一样的,一样的,只是现在多了我们润朗,我们润朗可是家里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