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欢看着肖言,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肖言精神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反而看上去更好了,只是眼神透着一股子杀气,此时看到了施欢的样子,心里只觉着一下子软了下去。
润朗看到爸爸求抱抱,施欢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父子两个,觉着是岁月静好的感觉。
三个人上了车子,特助给肖言汇报了事情的经过,肖言点了点头,不说什么,只是逗着润朗玩耍,施欢却在肖言的眼睛里看到了心不在焉和即将到来的风雨。
车子没有去天琴湾,直接到了柏氏,此时柏氏大楼的灯亮了起来,通火通明的,就像是人们对于明天生活的热情,耀眼而夺目。
肖言带着施欢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施欢把润朗安顿好,点的外卖就到了,肖言却坐在电脑前处理文件,不去吃饭。
施欢自己一边哄着润朗,一边吃饭,时不时看着那面的肖言,担心的眼神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好一会,肖言才走了过来,对着施欢说:“忘记了,刚才有事情要忙。”
施欢拿了筷子递给他,说:“要记得按时吃饭。”
肖言接了筷子,坐在了施欢的身边,也不吃饭,和施欢说:“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我现在还在里面。”
施欢仰着头,笑着说:“现在知道我也很厉害了吧。”
肖言宠爱的摸了摸施欢的头发,说:“我老婆一向厉害,我当然知道。”
施欢喂着润朗吃着饭,听到肖言问:“你怎么和于伟明说的?”
肖言出来打听以后,知道了是于伟明找了关系,自己才能被保释,可是这个人为什么马上就相信了施欢,这让肖言更加猜疑。
施欢把两个人的对话大概告诉了肖言,肖言听了了两个人的约定,一下子警觉了起来,问:“你真的不记得这个人?”
施欢摇了摇头,说:“总感觉他应该和我爸爸很熟悉,可是我自己又想不起来。”
肖言也是觉着很奇怪,这个男人,看着也不像是好色之徒,可是为什么只是说吃顿饭而能够卖施欢这么大一个面子?
肖言开完笑的说:“还是我家欢欢面子大。”
施欢好奇的问:“真的是因为我吗?不会吧。”
这个男人有所图谋,可是图什么呢?就像是在白天潜伏在草丛中的狮子并不可怕,可是在夜晚中潜藏起来的野兽才会是致命的敌人。
肖言笑着抱过了润朗,说:“我们欢欢可不要小瞧了自己的魅力,要不是你,明天我们怎么过年团圆呢?”
施欢浅浅的笑着,靠在了肖言的怀里,肖言坐在那里,眼睛危险的看着门口。
柏云毅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施欢赶紧从肖言怀里坐直了,一脸的羞红。
施欢知道两个人有什么要说,于是抱起了润朗,说:“我带润朗去个厕所。”
施欢刚离开,办公室就有东西被砸的声音传了出来,施欢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只能抱着润朗去了员工休息区。
柏云毅什么都还没有问,肖言已经把桌子上的水杯拿了起来朝着柏云毅扔了过去,柏云毅稍稍一侧头便躲开了,水杯一下子砸在了地上,水溅的到处都是,玻璃碎了一地,看着就是残败的花朵。
柏云毅笑着说:“肖董出来的真早。”
肖言看着柏云毅的脸,一直看着,没有开口,他忍者怒气,什么都不说,但是手背上的青筋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肖言的眼神让人害怕,却没有威慑住柏云毅,柏云毅狂狷邪魅的笑着,就像是开在黄泉路上的花。
柏云毅踱着步子在肖言的办公室走着,说:“肖董的办公室果然比我的好很多,我都有些羡慕了,怎么办?”
肖言压了压脾气,说:“想要坐在这里,首先要看看能力,比如不要拿着公司几十个亿的项目开玩笑,说暂停就暂停。”
柏云毅啧啧的感叹着,说:“那件事情,我也是才知道,倒是很佩服肖董的能力的,可是我也有手腕,我还有靠山,坐在这里也不是什么难的事情。今天的事情,难道肖董就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孤立无援吗?”
肖言笑了,笑的很大声,说:“你就是在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用了什么手段都不奇怪,倒是我少见多怪了。”
饶是被这么说了,柏云毅还是不生气,说:“肖董这是何必呢?我们可算是一家人,欢欢和润朗可是很喜欢我的。”
肖言靠近了他,说:“当时是不是你带走了欢欢?我女儿呢?”
柏云毅像是恍然大悟的说:“你的女儿不是死了吗?为此,欢欢不是抑郁症更加严重了吗?哦,对了,我最近都忙的忘记了,忘记了来问候施欢的病情,你可是不知道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不怎么发病,可是,你这么暴躁的脾气,确定不会伤害到她吗?”
肖言语气森冷的问:“你想怎么样?”
柏云毅叹了口气,这会突然脸上有了忧愁之色,说:“你最近可是把公司里的姜家的人都得罪的差不多了,要不是我去当说客,不知道他们要闹成什么样子?你知道他们总是有些偏激,我就是害怕他们伤害到欢欢,所以特意过来提醒一下你。”
肖言冷笑了一声,说:“你倒是好人,我还真的错怪你了。但是我怎么听说你和姜长宁正在后面拉拢各位董事,而且你还把我原来安排的很多项目的供应商都换成了你自己的?人情、钱财双收,我已经很让着你了,你当我这些事情都不知道?”说完,看着已经撕破脸了,柏云毅却不离开,于是继续问:“你要是来看笑话的,看到了吗?那么,你现在还有什么指教?”
柏云毅耸了耸自己衬衣上漂亮的袖口,说:“我母亲说过年邀请你们一家三口去半山别墅过年,毕竟你也算是半个柏家的人。”
“可是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