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宇宁却并没有被挑衅到,说:“那我先出去了,我们鹿死谁手,拭目以待。”
晚上的时候保镖进来汇报,说:“施董不见了。”
肖言只能叹了口气,说:“问一问大龙去,要是施董和他在一起,让大龙保护好他。要是没有的话,直接报警,让警察找。”
肖言这一会只觉着很是头疼,施欢失踪自己已经焦头烂额了,施宇宁又来这么一出,肖言看着已经哭累了,睡着了的润朗,把他轻轻放在了床上,哄着他。
第二天晚上,施欢装作很累的样子,早早就去睡觉了。
男人在睡觉前警告她:“我说了,你要是出去出事了,我可不管。”
施欢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把男人的戒心放松了。
直到整个房间都没有了动静,施欢这才把所有的衣服穿上,蹑手蹑脚的朝着楼下走去,一直走到了大门口都没有什么阻拦。
施欢开了门,就出去了,外面除了月亮,没有什么发光的物体,施欢借着月光,看着道路上没有一个人,就朝着外面飞奔。
施欢感觉自己耳边生风,心中没有任何念头,只想着赶快离开这里。
不知道跑了多久,施欢突然感觉眼前的东西在大幅的摆动,她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跑,越跑离得越近,她这才听到了水哭泣的声音,眼前一望无垠的黑色缎带带着偶尔的闪光点把施欢最有一丝希望都打破了。
施欢站在那里,迎着海风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想着有水就应该有船,她四下寻找,并没有找到船只,还在想着对策的时候,远处传来了狼的嚎叫,施欢吓的直接坐到了地上,眼前一望无际的黑夜里,是让人异常灵敏的感官。
施欢此时看着那片水,跳下去?似乎是不可能的,回去?可是要是被那个男人发现自己逃了,会不会弄死自己?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那么润朗和肖言怎么办?
又一声狼的嚎叫,施欢只感觉现在自己是腹背受敌,施欢浑身颤抖着,踉踉跄跄的起步朝着刚才来的方向跑去。
狼叫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环绕,施欢越来越害怕,并不能确定狼现在的位置上。
虽然天上有月光,却只是模糊的给了眼前的一切一个大概的样子,跑着跑着,施欢看到了在道路的旁边有个房子的轮廓,施欢的内心升腾起了希望,朝着那面跑去。
跑到了眼前,施欢看着这是一间由铁皮做成的大仓库一样的房子,施欢走到了门口,站在那里听着里面的声音,却什么也听不到,十分的安静。
施欢轻手轻脚推着那扇有着残破痕迹的大门,大门发出了沉重的吱呀声,施欢的手跟着心一起颤抖了起来。
忽然,外面狼的叫声就像是索命的咒语,近在咫尺。
仓库里一片漆黑,连夜里的月光也不能透过,施欢朝着里面小心的迈着步子,心脏随着脚步声咚咚咚踏出了声音。
忽然,耳边很近的地方传来了枪的声音,施欢想起了在这个地方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男人。难道是那个男人来追自己了?
施欢躲在了仓库的黑暗里,朝着外面看着。
又是一发枪响,施欢整个血液似乎也沸腾了起来,因为这个声音就在自己耳边。
施欢朝着后面看不到一切的仓库看了看,觉着不能把自己置身于一个密闭的空间等着被杀死。
于是,她从黑暗中探出了脑袋,四下张望,看到没有什么人影,她正要走出来,就听到一个如地狱来使般的声音,男人大喊着:“你到哪里去了?”嘶吼的声音中带着愤怒。
施欢吓得身体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来,甚至是自己的牙齿都不受控制的开始打着颤。
男人的又叫了起来:“你快点出来。”
施欢只感觉声音越来越近,她完全没有了思考的余地,只是朝着一片黑暗退去。
她的脚步越来越虚浮,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跌下去了,就听到男人从自己的身后发出来了声音,说:“你还敢跑吗?”
施欢猛然间回头,却是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那冷酷的声音化在了黑暗的虚空中。
施欢想也不想,拔腿朝着门口跑去,出了门就朝着刚才自己要去的方向跑着,她祈祷着,自己能够逃脱,此时,她前所未有想着肖言还有润朗,想着润朗这么小就没有了妈妈,泪水一下子模糊了施欢的眼睛。
前面有一大堆草垛,施欢看到了希望似的,一下子没了气力,跌倒在了那里,施欢也不顾一切,朝着那些救命的稻草爬去。
好容易爬到了草垛那里,施欢把自己藏在了草垛子里面,却不敢大口喘气,生怕被男人发现。
周围一切安静了下来,静的施欢都以为刚才的那一切危险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在一切归于宁静后,施欢在耳边听到了类似狗类的低吼,施欢想着自己已经筋疲力尽,是无论如何跑不过狼的,此时只能蜷缩着身体,祈祷着上天的怜惜。
那种从兽类嗓子里发出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靠近,施欢所有的感官突然停滞了。
一声近在咫尺的枪响将施欢彻底拉向了地狱,施欢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哪里中枪了或者是哪个部位被咬了。
突然一股大力把施欢拉回了现实,只听到男人怒吼的声音穿过了骨膜,一下子冲击进了施欢的大脑,“你个傻女人,你是不想活了?记不住我说的话吗?”
施欢一脸茫然的望着男人,男人把地上虚脱的施欢提了起来,又喊了一句:“你是吓傻了吗?”
施欢看着自己眼前倒地的狼脑袋被贯穿,流着血,这才从自己没有被咬伤,没有被枪杀的恐惧中解脱了出来,她放声大哭,哭泣的声音中带着埋怨和劫后余生的喜悦。
男人晃了晃神志完全失控的施欢说:“哭什么哭,你要把别的动物也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