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魏看着花篱落表情似乎不对,脸色苍白的就像是一张纸一样,于是和肖言打了招呼,开车把花篱落送走了。
施欢站在施平德墓碑前,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肖言一把抱过了她,安慰着:“爸爸有你这个女儿很高兴的,你不记得了,你从小爸爸多么疼爱你的?带着你去游乐园,还参加你的毕业典礼,爸爸知道你怀孕了以后是多么的开心……”
肖言说着,自己的眼睛也流下了眼泪,滴在了施欢的脸颊上,顺着施欢留下的眼泪,一起滴在了地上,一下子有了一个水点,接着又是一个。
施欢与肖言此时感同身受着。
施欢在回去的车上提出了要回施家别墅看看,肖言开着车子去了施家别墅。
施欢进了别墅,家里并没有什么不同,施欢看到了院子里,淡紫色的玉兰花开着,悠悠的香味传了过来,花房里还是和往年一样,是当季最应景的花,正是风信子开的时候。
施欢去了二楼施宇宁与施平德房间,在里面坐了好一会,帮着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然后又换了新的床单,打开了窗户通风透气,肖言看着她忙碌着,没有上前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
施欢似乎觉着一切和原来一样,哥哥和爸爸只是没有回家,一会他们回家,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傍晚的时候,肖言开着车带着施欢回去丽景,往年,施家都会把通向别墅的沿路的花在春季的时候给修剪好,开花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生机勃勃。
可是今年施家的人都不在,没有人会管这些,是的,一切都变了,施欢看着窗外的景色,留下了眼泪,她悲怆的煽动着眼皮,眼角的泪水不停地滴在她的手背上。
她看着沿路的花已经开了,但是去年残败的枝条并没有被修剪掉,残破中是有一些欣欣向荣的生命的迹象,施欢想着,也许施宇宁会安然回来。
肖言从内视镜看着施欢,知道她是触景生情,于是说:“我带你去公司吧,厉明佳她们在。”肖言想着有人和施欢说说话,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可是施欢却摇了摇头,说:“改天吧,我今天想回家,好累。”
肖言带着施欢在外面吃了饭,施欢仍旧吃的不多,天黑了两个人才回到了丽景。
施欢躺下,觉着呼吸困难,无法入睡,就下楼去了练功房,开始盯着夜空发呆,肖言从浴室出来,找不到施欢,满房间找,就看到她坐在空空的练功房。
肖言叫了一声施欢,施欢不理他,他走过去,却发现施欢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似乎在承受痛苦,她的额头上都是汗。
肖言拉着施欢靠着自己,施欢感受到了那个熟悉的怀抱,一下子完全依靠在了他的身上,呼吸越来越均匀了。
施宇宁一直没有消息,警方已经放弃了寻找,肖言专门派了人去继续寻找。
江柳那面一直在制造舆论,还闹上了法院。第一个找上她的人却是齐珊珊,齐珊珊约了江柳到了一家咖啡馆。
午后的阳光照在落地玻璃窗上面,渐渐升高的气温预示着新的一个夏天就在拐角处准备登场。
齐珊珊穿着时髦的连衣裙,是今年的香奈儿新款,价格不下六位数字,而她手里提着的包也是春季新推出的限量款,价值不菲。
江柳穿的倒是朴素,但是胜在青春活力,所以看着竟然比盛装打扮的齐珊珊给人感觉更加漂亮。
齐珊珊开门见山,说:“怎么了?听说你肚子里有我前夫的孩子?”
江柳看着齐珊珊,知道她是施宇宁原来的老婆,只点了点头。
齐珊珊知道了有个叫江柳的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心里马上就警惕了起来。
施平德死的不明不白,施宇宁被法院宣告失踪,那么叫江柳那个女人的遗腹子就会成为最大的受益人,现在虽然施欢暂时接管了施家的一切,但是,只要江柳打官司赢了,那个孩子就会让江柳鸡犬飞天,到时候和施宇宁离婚的时候好容易争取到的巨额抚养费就会泡汤,但是如果施欢继承施家财产,那么自己还有可以回旋的余地。
齐珊珊打量着江柳,说:“你确定你肚子里的是施宇宁的孩子?”
江柳错愕的看着齐珊珊说:“那怎么会有假?”
齐珊珊摇着头说:“施宇宁失踪,施欢又和施家没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倒打的是十分精明的算盘,可是却逃不过我的眼睛。”齐珊珊想着吓唬吓唬江柳,江柳就能知难而退,没成想,江柳却无辜的说:“就是施宇宁失踪了,施欢不是施家的人,我才站出来,我不能让宇宁的家产落入到不是施家人的手里。”
齐珊珊嗤笑,说:“你还真是想钱想疯了,你知道婚生子女和养女是有同样的继承权的吗?”
江柳也并不震惊,说:“我没有说让她拿全部,她有她该得的,我孩子也有我孩子该得的。”
齐珊珊嘲笑着说:“你可知道肖言的本事?你想要拿走一半的施氏,除非你真的怀的是施宇宁的孩子。”
江柳异常坚定地说:“我一定会为宇宁守好这份家产的。”
齐珊珊端起了咖啡杯,闭着眼睛,迎接着太阳,说:“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
江柳站了起来,说:“你找我就是这件事情吧?我还很忙,现在告辞了。”
齐珊珊很久以后睁开眼睛,看着江柳离开的背影,眼睛中全是狠毒的光。
袁鹏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江柳住的地方,袁鹏其实想找江柳谈一谈,关于孩子,也关于他们的将来。
江柳远远地就看到了袁鹏斜靠在摩托车上,姿势休闲舒适,他的身材修长,基本上可以说是完美的,侧脸带着刀刻一般的精致。
这是一张江柳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