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篱落想了起来,当时自己是去和蒋晨阳道歉的,她一脸震惊的看着身侧的蒋晨阳,他一脸的颓废,一蹶不振的样子就像是刚刚经历了灭顶的打击。
花篱落不可思议的看着章含青,这些都是自己不知道的。
施欢也慢慢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施宇宁,然后看着蒋晨阳。
肖言突然问蒋晨阳:“施欢被绑架,可是你的手笔?”
蒋晨阳猛然抬头,看着肖言,说:“我只是想把她关起来,吓唬吓唬她而已,没有想到中间出了差错。”
还有第二个人?肖言看向了肖博凯。
肖博凯一脸的幸灾乐祸。
花篱落起身,想马上逃走,可是刚站起来,一下子就跌倒了,她又重新站起来,被裙子绊着,连起都起不来了。
肖言给许魏和方辛示意,两个人出去找了保安,开始请客人先出去。
一会,会场上就只剩下个别的人了。
花兆安、花兆平、肖博凯、施欢、施宇宁、许魏、方辛、肖言、蒋晨阳和请不走的章含青。
章含青走上前,对着蒋晨阳大声喊叫:“你就不能看到我一次吗?就一次?我都变成姐姐了,你就不能看看我?”喊声歇斯底里,连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到。
蒋晨阳大笑了起来,站起来,指着章含青说:“你爱我?你爱我吗?你不过是想要利用我,利用我对于肖博凯的价值,为你们母女拖住肖博凯罢了。”
章含青一下子抱住了蒋晨阳,凑上去就要吻住他的唇,却被躲开了,她急忙说:“我当然爱你,我是爱你的。”
蒋晨阳嫌弃的的一把推开了章含青,说:“你说谎说多了都以为是真的了,是吗?”说完,看着章含青不放手,大吼了出来:“是吗?是吗?”
章含青似乎被镇住了,但是还是不放手,一个劲说不是不是。
花篱落歪歪扭扭站了起来,说:“你们够了,想怎么闹到别处去闹。”
施欢刚打算从侧面上到台上,就看到几个穿着制服的人从大厅门口走了进来,肖言一把把施欢护进了怀里。
那几个人领头的人走到了花兆安面前说:“您是花兆安,兆亿集团的董事长吗?”
花兆安点了点头,不解的看向了那个男人,男人拿一份拘留证明,说:“兆亿集团涉嫌与黑社会勾结,洗黑钱,请您跟着我们回去调查。”
花兆安马上看向了肖博凯和花兆平,花兆平对着经济罪案科的警察说:“你看,她女儿今天带的一套首饰就是洗黑钱的证据。而且她还涉嫌行贿公司董事会成员。”
花篱落这才从震惊中清醒了一些,看向了自己脖子上的那串钻石珠宝。
前几天是花兆平亲自拿来送给自己的,也是蒋晨阳套在自己脖子上的,花篱落突然觉着这个东西就像是生出了荆棘一般,又像是那两个人掐着自己的手。
花篱落使劲撕扯着项链,花了好一阵功夫才把项链扯了下来,扔在了地上,可是她雪白的脖颈上是触目惊心的痕迹和血色。
马上一个穿制服的人上前捡起了项链,说:“这是罪证,不能随便销毁。”
花篱落后知后觉的大喊:“是他送给我的。”说着指着花兆平。
花兆平对着穿制服的人说:“那个男人可以指正她行贿。”
花篱落顺着花兆平的手指看向了蒋晨阳,此时蒋晨阳还在自己的痛苦中没有与外界有任何交流。
花兆平上前对着花兆安说:“弟弟,我给你说了,落落不适合管理公司,你看,她被蒋晨阳骗了,现在公司涉嫌勾结黑社会,洗黑钱,她自己涉嫌行贿,以后要怎么办好呢?”
花兆安看着自己的哥哥,眼神中竟然不是愤恨,而是绝望和哀伤。
施欢要上前去问,肖言把她藏在了身后,问:“请问这位同志,这件事情是已经有了实际的证据还是只是举报?”
领头的那个男人说:“是实名举报。”
肖言继续问:“我能问一下举报的人吗?”
领头的男人却不说,花兆安站起来说:“举报人自然是花兆平。”
花兆平也不再躲闪,说:“弟弟,我说让你让贤,你就是不肯,现在花篱落闯下这么大的祸,我看你怎么收场?”
花兆安看着花篱落,说:“虽然落落才开始管理公司,但是她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只听到肖博凯走上前,笑着说:“我已经注资了兆亿集团。”
花兆安一听,脸色明显不对,说:“难道?难道……”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然后他靠近花兆安的耳边说:“我注资的钱就是你们帮着黑社会洗的黑钱。而且你的傻哥哥还一点都不知道。”说完,站在那里,大笑了起来。
听到了两个人前面的对话,肖言已经猜到了后面事情的大概。
领头的男人请花兆安配合调查,花兆安准备转身,却突然毫无预兆的朝着后面倒下去。
施欢惊叫着就要上前去扶,肖言也赶紧冲过去要扶住。
可是花兆安就像是一片枯叶一般,没有了什么重量那样,仰面跌倒在了地上。
肖言赶紧蹲下查看情况,只看到花兆安后脑一片血迹,许魏赶紧拨打了120。
花篱落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又摔倒了,她一路连滚带爬到了花兆安身边,看着扶着他的肖言的衣袖上全是血色,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哭。
施欢赶过来,看着花兆安,又看了看周围的肖博凯冷漠的眼神和花兆平极力掩饰的心虚的眼神,大喊:“你们都是刽子手。”
急救车几分钟就赶到了,医生赶紧给病人输了氧气,然后抬着担架呼啸而去。
到了医院,花兆安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
花篱落穿着上面都是鲜血的婚纱,肖言整个白衬衣袖子也是血,蒋晨阳也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施欢感觉不舒服,马上被肖言带着去检查了。花篱落更加感觉无助。抱着自己颤抖着蹲在手术室门口,似乎是把自己缩进了一个壳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