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肖言肩膀动了一下,有些局促的侧了一下身体。
施欢把鞋放在了身旁,不知道说什么开始这段谈话,她望到了头顶上的月亮,说:“今晚月色真迷人。”
没有想到的是,肖言开口说:“因为今天月球绕地球轨道将运行至近地点,所以,你会看到这样的月亮。”
施欢仍旧看着月亮,并没有出现平常和肖言搭讪的其他女人听到他的不浪漫的话语时候的尴尬,而是说:“原来月亮和地球还有关系好,关系不好的时候。”
肖言被这句话逗的,一下子笑出了声音。
施欢看着他笑了,说:“就是啊,笑笑多好,你看你,总是一脸冷冰冰。”
肖言正要开口,就听到楼下有个男人十分生气的喊着自己的名字,他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站起身就要朝着楼下走。
施欢急忙站起来一下子拽住了他的袖子,语气轻柔的说:“你还没有问我叫什么名字。”
楼下又是一声大叫,肖言甩开了施欢拽着自己袖子的手,急匆匆朝着楼下走去。
施欢差点摔了下去,她赶紧伸手抓住了楼梯的扶手,稳住了身形,就看到肖言已经到了楼下。
楼下那个男人开始训斥着肖言,说着什么母亲,什么公司利益的事情。
施欢小声的自言自语,说:“我叫施欢。你是不是叫肖言呀,我知道你的名字的。”
施欢从侧门回到了会场,找到了花篱落,两个人就去了医院,医生检查以后说只是过敏,而且并不严重,回家吃点药就好了。
施欢脸上的表情透着失落,回到了施家的别墅,虽然灯火通明,可是却一片安静。
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从施宇宁的房间里传了出来,就像是夏日的惊雷,打破了宁静。紧接着就看到齐珊珊打开门从房间里快步冲了出来,似乎是一刻都不想停留。
施欢站在那里,叫了一声嫂子,这两个字引起了齐珊珊的注意力,她怨毒的看着施欢,然后朝着大门口跑去。
施欢看着齐珊珊离开的背影,然后看着施宇宁并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只是听着施宇宁低低的咒骂声。
施欢走到了施宇宁的屋子门口,探出了脑袋,问:“哥哥,怎么了?”
施宇宁听到了施欢的声音,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一半,说:“没什么。”
施欢走进去,看着屋子里的凌乱,说:“我让周嫂来收拾。”
她转身的时候这才看到施宇宁的脸上像是被指甲划伤了几道口子。
施欢走近施宇宁,伸手就要去触碰,语气十分关心,问:“你和嫂子怎么了?”
施欢碰到了施宇宁的伤口,施宇宁却没有矫情的表现出来疼的样子,说:“没事,明天用你的化妆品遮一下就可以去公司了。”
施宇宁看着施欢脸上的红色疹子,倒是不吃惊,说:“你脸上还好?”
施欢整个人垮了下来,嘟着嘴,一脸的生无可恋,说:“太丢人了,你是不知道,我今天丢人丢到老家去了。”
施宇宁开玩笑的说:“你的老家不就在这里?没事,丢回家就丢回家吧,哥哥护着你。”
施欢一听,坏心情似乎都抛在了脑后,咯咯咯笑了起来,说:“哥哥最好了。”说着,朝着施宇宁的脸上挠了挠。
施宇宁一下子揪住了施欢的手腕,说:“你现在都敢欺负哥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个人的欢声笑语一下子打破了今晚的各种不幸,似乎明天起来又是一个艳阳天。
肖言跟着肖博凯回到了肖家,肖博凯一进门,就把鞋子直接扔到了肖言的头上,破口大骂:“要你有什么用?啊?你从小吃我的,住我的,空长了一副好皮囊,让你去讨好一个女人,你可好了,现在弄成这个样子,要是这回的投资不成功,我拿你试问。”
肖言脑袋上被猝不及防的打了一下,但是还是保持着一贯的礼貌,说:“舅舅,你的项目本来就存在问题,你花大价钱收购一个收支相抵的公司,单单就是为了人家的牌子,有些得不偿失,现在我们国内企业的牌子在国际上也很响亮,何必去给外国人收拾烂摊子。”
肖博凯听到了肖言对于这件事情的分析,看着肖言的眼神一下子变了一些,他在心里暗自揣度,肖言说的也不无道理,公司内部也有人就这个问题有过相同的说法,可是却被自己强权镇压了下去,现在再次听到了这种言论,一下子让肖博凯也开始犹豫这个项目是否该继续下去。
但是,在肖言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是绝对不可能的,肖博凯于是说:“你懂经商吗?反正这个项目要是失败了,就全部怪你,到时候你就给我滚出肖家,一无是处的东西。”
肖言听着肖博凯说的话,知道肖博凯这是对于这个项目动摇了,而且想甩锅给自己,于是说:“不用了,舅舅,我今晚就离开,谢谢您这些年的照顾。”
说完,肖言对着肖博凯一鞠躬,然后转身走到了一楼最小的那间屋子。
肖言也没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基本都在学校宿舍,只是带了一个小盒子就出来了。
肖华飞看到了肖言手里的盒子,然后走上前,说:“你这个里面装的什么?不会是家里的银行卡或者什么吧。”
说着,一把夺过了肖言手里的盒子,一下子打了开来。
只看到里面安静的躺着几张肖梅茹的照片和一张游乐场的票据。
肖华飞拿起了那张已经用过的票据,看着上面的日期是十年前的,嘲笑着说:“你十年前还去过游乐场,生活不错啊,哪里来的钱?”
说着就要把这张票据扔掉。
却不曾想,一向不和肖华飞起冲突的肖言上前两步抓住了肖华飞的手腕,说:“把这个还给我。”
肖华飞吃痛,正要反驳,就看到了肖言犹如粹着冰的眼神,肖华飞只能不客气的把票从手里放开了。